“還好,幸在大伯手下做點兒差事,大伯慈善為懷,算是對呂進的一點安慰。”
“我對他另眼相待,從未拿他當在逃犯的兒子。
我可憐呂進如此悲涼的下場。”
龍云興嘆然道,“人到如此地步,多難啊!”
“大伯義重如山,善人也。”
“那呂斌還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時,在一旁很久沒說話的龍云路接過話去,“孺子不可教也!”
“啊,”
侯長海很驚嘆,“呂幫主之子不是雄才大略之人?”
“怎么會?”
龍云路嘆道,“‘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呂進入獄后,呂斌混入江湖與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往來,沾上不良惡習,酗酒、打仗。”
“唉,可惜啦!”
侯長海十分感嘆,“若呂進不犯罪,其子也不會落此境地!”
“是可惜呀!
我與呂幫主素有交往,孰知其兒竟爛泥扶不上墻,懶散之輩。”
“呂幫主若知此,定痛惜萬分!”
侯長海特意將話題引到呂進身上,想從龍云興的口中探出呂進的蛛絲馬跡。
“呂幫主也是無奈,恨鐵不成鋼。”
龍云興隨侯長海的話頭沒有防備地繼續說下去,“他自身難保,怎么救他的兒子?”
“是啊,他怎么能公然與他的兒子在一起?”
侯長海附和道,“實在是不可呀!”
“也就是我,每月資助他生活費用,若靠他的兒子,早就曬干白菜了!”
“呂幫主得益于你的資助?”
“啊……”
至此,侯長海知道,是龍云興在資助呂進,那么呂進一定離他的住所不遠,憑龍云興的閱歷與老道,他是不會讓呂進藏在他的府上的。
“不知呂幫主是否還在背井離鄉?”
“沒有!”
龍云興順嘴說出呂進此時的境況,這和他的酒興大發有關,激動之余,人往往說出平時不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