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靜云寺里的一行人匆匆吃過早飯便起程了。
這一次,秦江月隨同秦鋼的車隊一同前往臨漳城。
“小弟,進城后我們兵分兩路,我先去大哥家你先去木材店,等我和大哥要到銀子再到木材店找你。你等我!”
“好!”
進了臨漳城秦江月與秦鋼分手了。
來到大哥的江豐米業(yè),只見店外的大棚里堆著一人高的糧袋子,小伙計正在大棚內給顧客搬袋子。
管事見秦江月進來便將他引到客廳內。
秦江月看到大哥正背靠八仙椅閉目養(yǎng)神,他不想驚擾他,躡手躡腳地坐到秦江豐對面的那把八仙椅上。
沒想到秦江豐并沒有睡實,在半夢半醒中他聽到了腳步聲。
“來了,正想找你呢!”秦江豐略顯困倦的臉上顯出喜色,“聽娘說你在忙著拉木材呢!”
“是的。”
“動作挺快!”
“我原本打算翻修靜云寺,可現在形勢發(fā)生了變化,我改變主意了。”
“不修了?”
“我聽說呼延況已經過汾河了!”
“啊……”秦江豐大驚,“真的嗎?”
“真的!蘇越一死呼延況求戰(zhàn)心切。如今,汾河已經結凍他怎么肯錯此良機?”秦江月滿臉的憂郁,“呼延況的三十萬大軍占領了嵐城越過了汾河直奔平陽……”
秦江月的話如一把利劍直刺秦江豐的肺腑,他氣憤地說:“意料中的事……老天,你報應齊野啊,吳階啊……別報應我們這些老百姓!”
“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聽天由命。”秦江月顯出很無奈:“未等呼延況攻到臨漳城,這些鬼魅們早就夾著尾巴跑了。”
除了米業(yè)秦江豐在臨漳城另有帶客棧的酒樓五座,他是臨漳城屈指可數的巨賈,戰(zhàn)事一緊他最擔心的就是他的財產。
“及時止損!”秦江豐咬著牙說,“不處理,辛辛苦苦半生所得就付之東流了。”
“怎么處理?”秦江月問。
“囤集的糧食全部拋出,然后帶著錢款去南方!”
“拋?”秦江月對大哥的決定有些意外,他理解的“拋”就是降價,降價就是賠本。“這不賠了嗎?”
“兵敗如山倒,賠本都怕來不及呢!呼延況踏過汾河如進無人之地,不幾日就會攻破臨漳城!”
見大哥說得這么肯定,秦江月的心中不由得突突直跳:“有這么快?”
“你看朝中還有能人嗎?”
秦江月沉默了。許久他說道:“大哥,我琢磨了,后夏不缺少壯士,我打算在靜云寺的北面建一個門派。”
“門派是什么東西?不就是草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