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呂夫人很吃驚,這可是四個凳子啊!
怎么說它們也得值兩文錢吧?另外還要搭一個簸箕,她不明白這三個商販為何要將凳子這么低價地賣給她?她疑惑地望著他們三個人的臉,想從他們的臉上找到答案。
這三個人一個是老翁,兩個是年青人,與她對話的年令更小,還像個娃娃。
怎么看都不像是騙子。
尋思了一會兒,她說話了,“我要了!”
“好!
我們給你搬進去!”
岳陽樂得臉上開了花。
侯長海與元英兩人每人拎著兩個凳子,岳陽則拿著一個簸箕走進了呂家的小院。
走進低矮的茅草房,三個人都覺得一股涼氣襲身。
太涼快了,比外面陰暗得多。
元英的第一反應便是這個小茅屋實在是太下沉了,低于外面的街道有一米深,猶如下到一個井里。
在那個既是客室又是臥室的房內,岳陽看到屋內只有一個顏色斑駁的方桌和兩個黑呼呼臟兮兮的小方凳,方凳榫卯已經脫位,用粗繩捆著,矮矮的炕上有兩雙破棉被兩個破枕頭。
這個房間給人的感覺就是只有遮風擋雨份,無溫暖可言。
想到呂進的結局,再看看眼前凄涼的景像,岳陽很是感觸:一個人無論你做什么都行,只要你不損壞國家和百姓的利益,就能平平淡淡地過日子。
現在,這哪是個家呀?名副其實的寒窯。
這時,呂夫人掏出一文錢顫顫巍巍地遞到岳陽的手中:“貨郎子,謝了!”
“嗨!
謝什么?”
岳陽笑了笑,“互惠互利嘛!”
“你這個乖伢子可真會說話,”
呂夫人灰黃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來?”
“會的!”
岳陽一聽此話樂得合不上嘴,“下次我們帶的貨比這次還要多,下次我們帶著馬車來。”
“鍋蓋壞了,想買一個鍋蓋。
我們這里買點啥都得到二十里地遠的龍門村,那里初一十五有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