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發自大牢而出,只覺神清氣爽,連帶著看這西岐的天空,都覺得比往日藍了幾分。
他又一次挫敗了帝辛的陰謀,這份無與倫比的成就感,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回到侯府,他正準備將此事昭告百官,以彰顯自己的英明神武,卻見一名親衛匆匆來報。
“公子,姜相父的弟子武吉,正在殿外求見。”
“武吉?”姬發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抹譏誚的冷笑,“他來做什么?莫不是來為他那奸細師父求情的?”
他如今對姜子牙一系的人,沒有半分好感。
“讓他進來。”姬發大馬金刀地坐回主位,端起一杯香茗,準備好好欣賞一下這師徒情深的戲碼,再將此人一并打入大牢。
片刻之后,武吉一身布衣,大步流星地走入殿中。
他一見姬發,二話不說,直接納頭便拜,聲音洪亮,充滿了發自肺腑的崇敬。
“武吉,參見公子!公子慧眼如炬,洞察奸邪,為我西岐鏟此大害,真乃天佑我主,社稷之幸啊!”
這一通馬屁拍得又響又亮,姬發聽得心中舒坦,臉上的冷意也淡了幾分,只是依舊端著架子,呷了口茶。
“你此來,不是為了給你師父求情的?”
“求情?”武吉聞言,臉上露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公子說笑了!那姜尚身為闡教門徒,竟甘為殷商走狗,潛入我西岐,意圖不軌!此等不忠不義之輩,人人得而誅之!武吉早已羞于與之為伍,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他,又怎會為他求情?”
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大義凜然。
姬發徹底愣住了,他看著武吉那張寫滿了“忠誠”的臉,心中那點戒備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好奇。
“那你此來,所為何事?”
武吉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直起身,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
“公子,武吉此來,是為恭賀公子,得了一樁天大的好處!”
“哦?”姬發來了興致。
武吉上前兩步,湊到姬發身邊,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那模樣,像極了一個正在慫恿東家干壞事的狗頭軍師。
“公子您想,那姜子牙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闡教門人,如今又親口畫押,承認自己是殷商派來的奸細。這說明什么?”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姬發皺眉思索片刻,眼中一亮:“說明……他闡教識人不明?”
“非也!”武吉搖了搖頭,嘴角咧開一個充滿惡意的弧度,“這說明,他闡教,竟敢派奸細來我西岐!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那高高在上的元始天尊,臉面何存?他闡教標榜的玄門正宗,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