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太師的計策,果然管用!
他面上卻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似乎對此并不滿意。
云中子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覺得一陣心累,只能咬著牙,繼續(xù)退讓:“至于另外兩樣,貧道……貧道愿以凡間珍寶相抵,如何?”
“珍寶?”姬發(fā)終于來了興致,他身子微微前傾,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什么樣的珍寶?孤可不要那些尋常的金銀俗物。”
“自然是世間罕有的奇珍異寶!”云中子見他松口,連忙說道,“東海的夜明珠,西昆侖的美玉,南疆的火浣布,北地的萬載玄冰……只要是這凡俗世界能找得到的,貧道都為公子尋來!”
“好!”姬發(fā)猛地一拍大腿,臉上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仙長如此有誠意,孤也不能不給面子。”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悠悠地說道:“孤也不多要。”
云中子心中一喜,以為此事就此揭過。
誰知姬發(fā)下一句話,差點讓他當(dāng)場昏死過去。
“你說的那些,每樣都給孤來個幾百車,湊在一起,堆成一座山,能讓孤站上去,一眼望不到邊,這事兒就算了了。”
“噗——”
云中子剛端起茶杯,聽到這話,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濺濕了胸前的道袍。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姬發(fā),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最不可思議的怪物。
堆積如山?
還要一眼望不到邊?
你當(dāng)那是山里的石頭嗎?說堆就堆?
他一個仙人,雖能移山填海,可要短時間內(nèi)湊齊這么多凡俗的奇珍異寶,那也是個浩大到無法想象的工程!
這小子,怎么能這么貪?!
他怎么敢這么貪?!
云中子只覺得自己的道心,在這一刻,徹底碎了。
他看著姬發(fā)那張寫滿了“我很好說話”的臉,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終,所有的憤怒、憋屈、無奈,都化作了兩個字。
“……好。”
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