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移動到貨架另一端的冬嵐呼吸猛地一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不小心弄出任何聲音。
不過很快,鐵罐碰撞和塑料袋摩擦地聲音便從另一側傳來,讓冬嵐稍微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沒有發現他。
保持著警惕,冬嵐輕悄悄地轉過身體,一只眼睛順著貨架上雜物之間的縫隙向另一側望去。
在裝滿花肥的架子前方,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短發男人正背對著他站在那,他一只手翻弄著架子上的瓶罐和袋子,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然而下一刻,冬嵐心頭再度一跳,那個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剛才打開的那袋花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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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著呼吸,仔細觀察著襯衫男人的行動。
“破了?”
襯衫男人的聲音有些尖銳而中性,光聽聲音甚至可能將其認錯成一位女性。
襯衫男人盯著那袋花肥看了一陣后,最終將其拿了起來,隨后又挑了另一袋花肥抗在肩頭,繼而轉身離開。
不過這也讓冬嵐有機會看清了襯衫男人的側臉。
這是一位年輕男性,年齡大概是在二十來歲左右,面容只看側臉便已經可以稱得上是英俊非凡,那嫩白的皮膚更是足以讓大部分女性嫉妒,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外貌和那張心美美容沙龍網站上那張陳書豪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咔!”
看著再度被關上的儲藏室門,冬嵐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不過緊接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那張側臉,那應該就是這家美容沙龍的擁有者陳書豪無疑了,但是這位陳醫生為什么這么晚了還在店里?
還有那些花肥,他這個時候過來拿,難不成是打算現在去給花朵施肥?而且一次性就是兩大袋子,他究竟養了多少花才需要那么多花肥?
冬嵐的思緒有些混雜,無頭干尸案,鄧福行為詭異的妻子,美容院,花肥。。。一條條似是沒有聯系,但又仿佛絲縷相連的信息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
他確信這些事件是相連的,只是,還缺少那么一個用來串聯所有事件的點。
想到這里,冬嵐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走到了儲藏室的門口,將耳朵附在門上,聆聽著外面的聲音。
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看來那位陳醫生已經離開了。”
冬嵐走向儲藏室的鐵門,他沒有去握住門把手,而像是穿過一道水幕一樣,直接從門板中間穿了過去,來到了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