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分寸,你快去吧。”鄧若西善解人意,她知道周儀擔心自己的安危,連連催促她快去忙自己的事。
對于鄧若西來說,比起讓她觀察王朗的家人,她更在意的是送周儀安全離開這個地方。
“放心吧,鐵鏈很結(jié)實,而且我縮短了距離,再怎么樣也不會跑到她面前去的。”看到周儀擔心的樣子,王朗拍xiong脯保證絕對不會出事。
兩個人走了以后,那小老鼠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又鉆出來了。
它趁著鄧若西不休息,偷偷摸摸爬到了王朗孩子的身上,嚇得鄧若西瞪著眼推著輪椅過去趕它。
結(jié)果小老鼠反應快,在睡著的兩人身上跳來跳去,好像是跟鄧若西做游戲一樣。
鄧若西氣的半死,拉扯之間無意扯下了被子,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王朗妻子和孩子的腿上,都有一個小小的牙印。
再看看一臉無辜的小老鼠,鄧若西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
不過眼下周儀不在,她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
鄧若西推著輪椅靠近,把兩人身上的牙印看了半天,最后想辦法把那塊皮膚揉紅,打算來個毀尸滅跡。
如果事實真如鄧若西想的那樣,那喪尸之所以可以變成正常人,一定跟這個老鼠脫不了干系。
再聯(lián)想一下剛剛看到的牙印,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疤,但是估計當時老鼠咬人的時候,傷口肯定不輕。
鄧若西捏掐揉都用上了,直到牙印徹底看不清,這才松了口氣。
她拎著小老鼠的尾巴把它放在高處和自己平視,然后翻來覆去的檢查這老鼠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果它是一只普通的老鼠,怎么可能咬喪尸一口就讓她們變正常,這其中肯定牽扯著許多她們還不知道的事。
小老鼠以為自己干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趁著鄧若西發(fā)呆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上。
鄧若西腿腳不方便,又不能追上它,只能自己守在門口生悶氣。
周儀因為擔心鄧若西一個人在家里不安全,所以和王朗很快就趕回來了。
剛剛回到家,就發(fā)現(xiàn)妻子和孩子已經(jīng)醒來了,雖然身上套的鐵鏈很突兀,可是他們的行為動作看起來已經(jīng)和正常人沒有區(qū)別了。
小老鼠跑了不久,這兩人就醒來了。
面對家里的陌生人,王朗的妻子吳萍并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驚訝。
在兩人的談話中,鄧若西這才明白,雖然吳萍變成了喪尸以后失去人性,可是她的記憶力一直都在,她記得變成喪尸以后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只是自己支配不了這個身體,所以只能當個無聲的旁觀者。
一聽到吳萍什么都記得,鄧若西下意識緊張的捏住了衣服,她試探的問:“那你記得自己為什么會恢復正常嗎?”
吳萍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搖搖頭:“可能是被病毒侵入身體太久了,我每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記得好像身上刺痛了一下,然后再睜眼就是無休止的饑餓。”
那個刺痛肯定是因為被老鼠咬,幸好她什么都不記得。
再后來,王朗和周儀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