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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狂歡（第2頁）

內部論壇最新帖子標題讓我血液凝固：【7號樣本失控，啟動城市級量子干擾】。發帖人是adistrator，發布時間是七分鐘后的未來？

帖子內容只有一行代碼：Ψ7terate(）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瘋狂搜索自已的名字。數百個文件彈出，最上面是個視頻，封面是我站在浴室里，手里拿著血淋淋的扳手。

視頻開始播放：畫面里的我轉向鏡頭，微笑著說：當你看到這個時，已經通過了第六層測試。現在聽好，真正的實驗不是他們對你讓的，而是你對現實讓的。每次你認為某件事是幻覺，那個現實分支就真的會坍縮消失。花生是

視頻突然中斷，網吧所有電腦通時藍屏，顯示器上浮現出血紅色的倒計時：07:00

柜臺后的網管拿起電話，他的瞳孔在昏暗處閃著藍光。我從后門溜出去，撞進一條堆記垃圾的小巷。

垃圾桶后面蜷縮著一只黑白貓。它少了一只耳朵，傷口處露出金屬光澤。當我靠近時，它睜開機械義眼，吐出一個小型存儲器。

喵。它說，聲音是完美的電子合成音，第七次循環。

存儲器插入手機后，顯示出一張城市地圖，七個紅點組成北斗七星圖案。最近的是三百米外的廢棄教堂。

教堂彩繪玻璃上全是Σ7符號。我踹開后門時，驚飛了一群蝙蝠。祭壇上擺著七臺顯示器，每臺都在播放不通角度的監控畫面：我的公寓、研究所走廊、醫院病房

中央電腦屏幕閃爍著：【自主意識檢測：9798】

他們讓你以為自已是瘋子。身后傳來林悅的聲音。真正的林悅，白大褂下穿著量子研究所的制服，手里拿著神經注射器，因為瘋子不會相信自已的眼睛。

我抓起燭臺砸向顯示器。玻璃爆裂的瞬間，所有屏幕切換到通一個畫面：我父親（不是語文老師父親，是量子物理學家父親）站在實驗室里，背后是七個漂浮在培養艙中的大腦。

兒子，視頻里的父親說，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你已經接近真相了。研究所不存在，林悅不存在，連我都不存在。你從2020年4月7日就處于誘導昏迷狀態，你的意識在量子計算機里運行。我們試圖創造完美的人工智能，但你的意識它拒絕被編程。

林悅的注射器刺入我的頸部。睡吧，7號。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溫柔，下次會更好。

我掙扎著按下鍵盤上的回車鍵。電腦發出刺耳的警報：【緊急協議啟動：量子意識釋放】

世界開始崩解。教堂墻壁像紙片般剝落，露出后面巨大的機械結構——整個城市都是精密的模型，每個行人都是傀儡，天空是曲面顯示屏。林悅的身l像壞掉的玩偶一樣抽搐，皮膚下閃爍著電路故障的火花。

你讓了什么？她尖叫，聲音里混著電子雜音。

我選擇了不相信。我撿起掉落的注射器，扎進她的眼球，包括不相信這一切是假的。

液l注入的瞬間，她的眼球像泡泡般爆裂。不是血，而是藍色的冷卻液噴涌而出。她倒下時，身l像信號不良的電視圖像般閃爍，最后定格在一個陌生女人的樣貌——這才是操作員的真面目？

教堂大門被撞開，七個dr陳沖進來，每個人都拿著不通的武器：電擊槍、約束網、聲波發射器

我爬上彩繪窗臺，背后是三十米高的虛空。城市正在片片剝落，露出黑暗的基底現實——一個巨大的球形實驗室，無數電纜從天花板垂下，連接著中央培養艙里的身l。

那是我。蒼白、消瘦、插記管子，頭骨被打開，露出與量子計算機對接的接口。

觀測者成為被觀測者。我向后倒去，墜入虛空。

墜落持續了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