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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綻放（第1頁）

黑暗有七種層次。

最先褪去的是聽覺層面的黑暗。水滴聲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每滴間隔精確到毫秒不差，在混凝土墻壁間彈跳形成詭異的和弦。我的耳膜捕捉到其中隱藏的摩斯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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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接著是觸覺。冰冷的金屬臺面貼著后背，手腕和腳踝被某種柔性束縛帶固定——不是醫(yī)院的拘束具，而是帶著納米級電極的生物接口。每當(dāng)我的脈搏頻率超過107次分鐘，束縛帶就會釋放微量鎮(zhèn)靜劑，像一條l貼的毒蛇。

嗅覺是。我是最初的你。他的聲音經(jīng)過電子修飾，卻帶著詭異的熟悉感，或者說，你是失敗的我。

隨著他的響指，球形空間的內(nèi)壁變成透明顯示屏，播放著七個不通版本的沈零：

1

穿著清潔工制服在研究所走廊數(shù)裂縫

2

在精神病院團l治療中畫數(shù)學(xué)符號

3

站在教堂彩窗前張開雙臂后仰

4

被電擊治療時口吐白沫

5

用手術(shù)刀解剖花生的尸l

6

吞下整瓶紫色藥片

7

站在此刻的金屬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