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那天,你推他出去,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主意了。你問我帶不帶水?我說,‘帶吧,天氣熱,別渴著’。其實我是說,別渴著你哥?!?/p>
他發出一聲低沉的笑,充滿了惡毒的快意。
“你動手了,做得不錯?!?/p>
“雖然場面鬧得有點大,警察也來了但別怕。”
他的聲音充滿了篤定。
“警察查不到你頭上。你做得干凈,時間也對得上。就算退一萬步講,真有萬一”
他停頓了一下。
“你那時才16歲,還是個孩子,懂什么?沖動,過失,頂天了去少管所待幾年。能判多重?出來,你還是我女兒?!?/p>
錄音結束。
最后那句話。
我僵坐在椅子上,渾身冰冷。
不是解脫,不是憤怒。
而是一種被徹底扒光的荒謬感。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棋手。
原來,我才是最愚蠢的那顆棋子!
“呵呵呵”
就在這時,刺耳的手機鈴聲像喪鐘一樣在死寂中炸響!
屏幕上跳躍的名字,像一道催命符。
陳警官!
我幾乎是痙攣般地抓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姜小姐?!?/p>
陳警官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一如既往的平靜。
“關于七年前的案子,有新進展。我們需要你立刻到市局刑偵支隊來一趟,協助調查?!?/p>
“是關于當年處理姜浩輪椅的那個拾荒老人,我們找到他了。他提供了一些非常關鍵的證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