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三年前你參加全國大學(xué)生設(shè)計大賽,獲得金獎的作品《星河》,敢說不是偷了我的設(shè)計稿?”
《星河》是我大學(xué)時期最得意的作品,也是我設(shè)計生涯的。
為了它,我熬了無數(shù)個通宵,畫了上百張設(shè)計稿。
我怎么可能抄襲!
“白若雪,你血口噴人!那份設(shè)計稿明明是我……”
“是你什么?”
她打斷我,從包里拿出一疊泛黃的草稿紙,摔在我面前。
“這是我當年的手稿,上面有我的簽名和日期,比你所謂的創(chuàng)作時間早了整整半年!孟知曦,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我看著那些草稿紙,上面的筆觸構(gòu)圖竟然和《星河》有七八分相似!
怎么會這樣?
我百口莫辯,陳經(jīng)理看我的眼神也從欣賞變成了失望。
“孟小姐,我們公司雖然需要人才,但更看重品德。請你離開吧。”
我直接被趕出了公司。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任由冰冷的雨水將我打濕。
一輛車緩緩?fù)T谖疑磉叄嚧敖迪拢冻鲫懢懊髂菑埡翢o溫度的臉。
“上車。”他命令道。
聲音穿透雨幕,冰冷而生硬。
我沒有動,只是透過模糊的雨簾,死死地盯著他。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推開車門下來,撐開一把黑色的雨傘罩在我頭頂。
他的聲音里帶著疲憊:“孟知曦,別鬧了。跟我回去。”
眼眶不爭氣地變紅。
“陸景明,你毀了我所有工作機會,現(xiàn)在又讓白若雪污蔑我抄襲,你到底想怎么樣?把我逼死你才能罷手嗎?!”
“我沒有!”
他幾乎是吼出來:“抄襲的事,我根本不知情!”
“你敢說白若雪做這些沒有你的默許?陸景明,你就是虛偽!”
就在這時,我爸打來了電話,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崩潰。
“曦曦,你快回來!我們的縫紉機……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