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白玉華臉都沉了,她是脾氣好,但是不是沒脾氣,這不是也罵她助紂為虐,吃喝享樂了嗎?
正欲開口就聽到白玉華誠惶誠恐地開口:“哎呀,原來吃這些都算吃喝享樂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看著大家都吃,而且這是組織的大鍋飯,沒想到這么嚴重,馬紅梅同志,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不知道。
對了,你看是你去提醒其他人和連隊,還是我去幫你提醒提醒啊?
畢竟我們是來建設兵團的,吃喝享樂這種有害風氣必須遏制!”說到最后變成義正言辭。
劉佳聽完忍俊不禁,而馬紅梅則是氣得臉都紅了,說話都不太利索:“你,你不要偷梁換柱,我,我什么,什么時候說了大家都是在吃喝享樂,我只是再說你好不好?”
“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吃喝享樂了?”
白玉華靠在墻壁上,面上一片和平,但是說話的語氣則是不容置喙,目光灼灼的盯著馬紅梅,大有一副你不說出個一二三來,絕不罷休的感覺。
馬紅梅吞了吞口水,這人氣場怎么這么足啊?
長得跟個小白兔小奶貓似的,性子卻這么執拗。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會喜歡她?
肯定是被她外貌給欺騙,她一定要讓那些人看清白玉華的真面目。
想到這里,便抬頭挺胸,趾高氣揚,誓要在氣勢上壓過去。
不過好像并沒有什么作用,白玉華依然淡定,沒有一絲慌亂的感覺。
馬紅梅抬起下巴,大聲說:“你只是骨折,又不是腿斷了,不上工就已經不對了,你竟然還讓劉佳同志幫你打飯,你說這是不是享樂主義?
還有你這床簾子,是不是享樂主義?
還有你每天都要刷牙洗臉洗腳洗身體,是不是享樂主義?”
說完得意的仰起頭,哪怕她是站著,白玉華是坐在床上,但是白玉華氣場依然不弱。
“我是骨折,不是腿斷了,但是我這才第二天,醫生明確說了要休息一段時間,組織上也同意了,既然你不服氣可以去上報團隊,就說咱們連隊毫無紀律,亂來,讓團部師部取消病假的政策,讓所有知青哪怕生病了,只剩最后一口氣也必須去上工,不然就是享樂主義。
第二,這個床簾子的問題還是跟之前一樣,之前也跟你解釋過我做床簾的原因,既然你還是覺得是享樂主義,你就去組織上舉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