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觀潮覺得,這位尚未蒙面的涂書記,能力恐怕要更強。
若是一般人,可壓不住侯縣長。
他問:“涂書記呢?他又是什么來頭?”
雖然看過涂書記的檔案,但檔案是死的,只記錄一些重要節點,遠不如程部長了解。
從他這里,或許能得到更有用的信息。
“涂書記……”
程部長咂了咂嘴,又開了一瓶白酒。
倒上一杯,也不喝,只是沾shi嘴唇,輕輕抿著。
“涂書記也是本地人。”
“這個人的能力,很強,比侯縣長還要強!”
“而且他當時是縣長許華的秘書。”
“那時候,許華是縣里的二把手,何森是一把手。
但許華作風太霸道,說一不二,何森被他壓得死死的。”
“所以侯縣長背后雖然有何森,但奈何涂書記背后是許華。
雖說何森先一步去了市里,但縣官不如現管,何森走后,杜江縣徹底成了許華的一言堂。”
“許華離開杜江縣之前,向市里推薦涂書記擔任下一任的縣高官,幫他把路都鋪好了。”
宋觀潮皺眉道:“可是我聽說,涂書記和侯縣長的關系很不錯。”
如果按照程部長的說法,許華和何森應該是水火不容。
那作為這兩位領導栽培的涂書記和侯縣長,理應也水火不容才對。
可事實卻是,這兩人關系很不錯。
程部長笑著道:“這就不得不說涂書記的缺點了。”
“涂書記這個人,作風上其實比許華還要霸道,但這人有個致命的缺陷,就是理論水平低,有勇無謀。”
“而侯縣長呢,恰恰和他是反過來的。”
“侯縣長善于鉆營,在外人面前一直吹捧涂書記,唯他馬首是瞻。
這讓涂書記放松了警惕,從而權利一點點被侯縣長給拿了過來。”
程部長嗤笑一聲,道:“涂書記直到現在都還沒察覺呢,他還覺得侯縣長識時務,是個好用的馬仔。”
“可事實上,縣公安局、縣紀委,早就已經是侯縣長的人了。”
“咱們這位涂書記,比起他的老領導許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宋觀潮微微點頭,聽程部長這么一通講解,他對杜江縣當下的局面,有了更為清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