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書記臉色很不好看,這話,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他沒有能力。
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
他也不辯駁:“涂市長,氣話放在后面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把錢弄回來。”
“弄回來?怎么弄?出境的錢,就沒有弄回來的先例!”
“我涂兆瑞沒這個能力!”
涂兆瑞道:“你要我給建議,我的建議就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盧書記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壓下暴跳的怒火。
他擠出笑容:“呵呵,我們現在倒的確可以不做。
畢竟,這件事情現在被宋秘書給攬下來了。
但我畢竟是一把手,不能把責任全推給其他人,涂市長如果能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議,事后我會將這件事情如實上報省里。
這對涂市長而言,也是一份功勞。”
“宋秘書?他攬下來了?”
涂兆瑞愣了一下。
“涂市長不知道?”
涂兆瑞沒說話,他的確不知道。
陸南山只說侯聞卷錢跑路,沒說宋觀潮的事。
盧書記簡單把情況和他說了一下,涂兆瑞越聽表情越奇怪。
因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前不久,宋觀潮找他要了杜江市財政局兩位局長違法犯罪的證據。
當時他雖然疑惑,卻并未細想。
可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宋觀潮恐怕早就已經知道侯聞要跑路。
要不然,他閑的蛋疼跳出來獨攬全責?
沉默了幾秒鐘,涂兆瑞道:“宋秘書既然把責任攬下來,那就讓他去解決,你們好好想想該怎么保他就行了。”
“我沒有建議,也幫不了盧書記。”
“我這邊還有事情。”
涂兆瑞掛了電話,摸出香煙點上,細細思索宋觀潮在其中可能承擔的角色。
一支煙抽完,他的思路儼然清晰。
這件事情,宋觀潮絕對一早就知道。
如果他早點出面,完全可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