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書記……”
他將自己剛剛的遭遇,以及薛和平最后說的那些話,細細講述,最后問道:“盧書記,你說這位薛隊是什么意思?”
盧書記輕笑道:“還能是什么意思。”
“李壯提供所謂的證據,是一串不知道和誰的通話。”
“你以為,薛隊長在把證據給你之前,沒有和省里通過氣嗎?”
“省里會不知道,這些通話沒辦法證實什么嗎?”
鄭碧輝道:“既然不能當做證據,為什么還要給我看?”
盧書記道:“通話不能作為證據,但通話中提到的幾個人,是可以指證你的。”
“薛隊最后那句話是在提醒你,趁著他去找張薇和許歆之前,你盡快和她們達成共識,不要讓這件事情再發酵了。”
“薛隊和你無親無故,按理說他不會主動提醒你。
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省里的決定。”
“就算你真的和張薇有什么奸情,落實了,也只是通報批評。
這種處分不輕不重,可這個節骨眼上,總歸是負面影響。”
“省里考慮大局,不想動你,明白嗎?”
經盧書記一番抽絲剝繭的分析,鄭碧輝頓時頭腦清晰了起來。
“我明白了!”
他的心情,此刻終于如同撥開云霧見明月般,徹底暢快了。
剛要掛電話,鄭碧輝想到還有事情沒問:“盧書記,你幫我問問,張薇關在哪里。”
“嗯。”
這時,出租車停下,他上車直奔市委。
路上,接到盧書記電話。
張薇在安縣看守所。
來到市委,他站在停車場,給許歆打了個電話。
“鄭市長你好。”
“許主任,你下來一下。”
“下來?”
許歆狐疑。
“我在停車場,有工作要交代你。”
許歆總覺得奇奇怪怪的,這是市委,不是市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