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立刻換上一杯白酒,整整一個紅酒杯的白酒,至少三四兩。
男人抓著酒杯,道:“我這人,喜歡講理。”
“你朋友喜歡插嘴,打擾我的講話,我抽他一耳光,給他長長記性。”
“但這一巴掌,好像沒讓他長記性。”
“這樣。”
他把酒杯遞過去:“這酒,你喝了,這事兒我不計較。”
傅穎氣的酥xiong起伏,嘴唇緊抿,卻不敢說出拒絕的話。
她到現在連對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她不能喝酒,這杯酒,我代他喝。”
張梅林低聲下氣,就要去拿酒。
男人躲開他的手,瞇了瞇眼:“你看,我剛剛說什么來著?”
“你這朋友,總是喜歡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
“看樣子,一杯酒是不夠了。”
“這樣吧,這杯酒可以不喝。”
男人一擺手,立刻有服務員接過白酒。
男人看著傅穎,道:“我們換個地方,你陪我們幾個聊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聊天?
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看著傅穎的眼中,滿是同情憐憫。
她一個女生,陪著幾個大男人聊天,怕是要被灌成泡芙。
先前和兩人打過招呼的張世安,就在五米之外夾著香煙。
他笑容輕蔑,也不知道這兩個外鄉人,是怎么惹上了這幾位二世祖。
就看他們識不識趣了。
不識趣,今天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梅林眼中滿是焦急和憤怒,可卻不敢再開口,生怕男人又借此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
傅穎緊緊咬唇,內心早已沒了定數。
她平日打交道的都是體制內的人,大家表面上都是盡量和氣,就算真要耍心眼,那也是暗地里來。
她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自然,也就沒有經驗。
她目光慌措的四下搜尋著,終于,她看見了那道身影。
不知為何,即使知道就算宋觀潮出面,也難以將此事影響降到最低,可在看見宋觀潮向著自己走過來的那一刻,她內心所有的慌亂,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