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宋觀潮恰好瞥見他眼中的怒氣,倒是有些意外。
這些二代雖然都是紈绔,但也拎得輕重,知道進退。
就算再生氣,再屈辱,該忍也會忍。
宋觀潮彈了彈煙灰,道:“張哥,做人,不要憋屈,要快意恩仇。
人生不過三萬天,今天忍一次,就有第二次,這輩子都活在憋屈的生活中,這人生,真是你想要的嗎?”
“他運氣好,招惹的是你,沒有直接惹上我。
惹上我,他現在不會出現在這里,而是躺在icu。”
“我弄死他,他家里人也不敢找我,為什么?因為我有靠山。”
“你也一樣,你今天弄殘他,一樣沒人敢找你麻煩,因為你也有靠山。”
“所以,別憋著,憋久了,容易內傷。”
“啪!”
宋觀潮剛說完,張梅林抓住他的頭發,又是一耳光。
張梅林兩眼怒氣噴發,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穩重的市官員一面,有的只是快要被打磨圓潤的棱角,以及爆發的少年意氣。
看著被抽打的李鶴,幾個同伴,內心同樣惱火,但卻一句話不敢說。
李鶴緊緊地咬著牙,臉已經被打腫,嘴角都流出血,但他硬是一聲不吭,死死盯著張梅林,眼睛里滿是怨毒。
似乎在說,我一定會把今天的屈辱,報復回來。
“啪!”
張梅林最后一耳光抽出,用力吐了兩口氣,心中郁結都是吐了出來。
他松開李鶴的頭發,面對他怨毒的眼神,沒有絲毫膽怯,冷笑一聲,道:“滾吧。”
李鶴剛要走,宋觀潮忽然起身。
他比李鶴高半個頭,低眉對上他的眼神,道:“把頭低下去。”
李鶴屈辱,卻不敢反抗,乖乖低頭。
宋觀潮拍著他的腦袋,道:“道歉,要有誠意。
本來教訓一頓,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但你似乎不太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