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清看向程遠。
程遠緩緩說道:
“給這個假設加個前提,如果這個人即將死去,他會擔心對方和自已在一起后,會痛苦難過。”
傅少景挑了挑眉。
會死?
“你怎么就知道對方一定會難過呢?怎么就篤定對方忘不了?為什么就會這么想”
程遠僵住。
是啊,自已憑什么就認定洛文川一定會因自已而難過?
他怎么那么自信,還故意去疏遠?
可是像洛文川那樣單純的孩子,被他那么對待,又怎么可能不難過?
傅少景見狀,笑了笑,很是溫和且好奇地看向程遠:
“確實,人與人相處久了,自然會生出感情。
要是一方面臨死亡,兩人就此分開,難過是人之常情,傷心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你還真是我見過最自信的男生。
當然,你長得帥氣,有自信的資本,這么會討人歡心,讓人難以忘記也說得通。
但話說回來,人生漫長,很少有人會真的對另一個人念念不忘,或許沒幾年就忘了。
除非你特別清楚那個人本身就特別好,非常專情的人。
剛好就深深地愛著你、喜歡你。
我挺好奇的,死亡難道成了一種工具?
那要是我快死了,是不是就能胡作非為了
反正死亡可以抹去我之前所有的過錯,所有人都會對我心懷愧疚。
他笑了笑,頓了一下,繼續說,
“程遠,我想知道,之前的你是不是有很多人都對你特別好的人。
無論你做什么,都讓著你,保護你,相信你,支持你,愛護你,因為每次都是被寵愛的角色,導致你傷害起他人的時候都這么的沒輕沒重?”
程遠沉默。
場面瞬間變得尷尬。
墨玉清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傅少景昨天詢問了洛文川的去向,他沒告訴他,結果,傅少景也悄悄跟在他身后,發現洛文川在醫院,便與他一同去看望了洛文川。
看到洛文川的情況后。
他想,傅少景應該是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