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殿,玉清殿眾弟子已然趕到,為首女修在程正玉身后稟報:“師傅,慈悲殿十人,玉清殿十一人,兩殿弟子前來護法助陣!”
程正玉看著懸浮在熔巖流上的三人,譏諷地說:“助陣?你看看那幾個人樣子,何須助陣。不過來了,也別閑著,布陣,他們三個交給你們處理了!”
為首女修:“尊法旨!”
隨即朗聲道:“慈悲殿、玉清殿弟子,布北溟寒冰陣——”
眾弟子齊聲:“謹遵法旨!”
雙手急結手印,咒訣一起,法陣高懸,法陣中有道紋游動,光蓋寒月星辰。
李清風、李清元,楊清璇三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三人心中紛紛暗道:“掌門這是什么破計策?純純地玩命,呢嘛!我們三人現在該當如何?”
李清元心中暗想:“看看人家張玄真,一年前,無極門受困之時,計策善始善終,前后呼應,一人單騎對付兩名結丹長老。不交手,不受傷,一計調虎離山,把我們幾人全都救下,還救了掌門??墒乾F在,再看看掌門你這……還釜底抽薪?把我們三人的命都抽薪抽沒了!”想到此處,李清元因為身受重傷,又吐出兩口老血。
空中吳崖子以神識看到遠處三名親傳弟子身受重傷,性命堪憂,而對方一名結丹初期修士,帶著北溟寒冰陣,局勢極為不利。索性雙手急變手印,九蓮寶燈于空中一震,迅速化作一道銀光,飛向李清風三人,在三人上空穩住慢速旋轉,灑下仙光金蓮,道道神光護住三人。
北溟寒冰陣的寒冰鋒刃已經殺到,打在寶燈的光柱上,盡數破滅,無法傷及三人。楊清璇三人總算長出一口氣,于護體光柱之中,立刻服下丹藥,趕緊運功療傷。
二十余人的寒冰大陣,打不動吳崖子的九蓮寶燈,程正玉心有不甘,揮動雙手,催動身前寶鼎,全力撞向寶燈,寶燈被撞,光柱震蕩,七寶蓮燈法力不穩。竟然有數道寒冰刀刃沖入寶燈光柱之內,帶入絲絲寒氣。不僅冰刃鋒利,而且寒氣猛烈,僅幾絲寒氣侵入,就透入肌膚骨骼。三人立刻神念一引,靈力運轉,逼退體內寒意。祭起自己的法寶,準備再戰。
……
張玄真此時被五行三絕陣緊固其中,不得解脫,傳音道:“娘子,我暫時無法脫身,你且隱匿好,我要放出火龍槍對敵,待所有人注意力轉至我這邊時,你以劍雨陣破掉那邊的九鳳月華陣,我壓力一減,自然全力攻那兩個結丹初期的女修?!?/p>
程妙音關切傳音過來:“夫君當心些,千萬別被傷了。她們人多勢眾,要不夫君,咱們且逃跑了吧?之前你隱匿躲避,再伺機救人的那個方法,可否現在再用一次?”
張玄真回道:“現在和之前情況不同。那時我們在暗,對方在明,甚至不知道我們的存在。現在我們沒法躲,況且我還被大陣緊固,逃不掉的,唯有以死相搏,方可有生機。”
程妙音:“算了,我自會全力護住夫君,夫君全力對敵。”說完長嘆一聲:“唉——!掌門這都是什么計策,考慮不周,害死人——!討厭死了!”
武音希和霍寶慈的太極鏡,奪魂鈴鐺全都同時殺到,太極鏡陰陽一換,由守轉攻,鈴鐺銀光陣陣。五行三絕陣緊緊禁錮住張玄真,怕他隱匿逃跑。再往上,是九鳳嘶鳴,蠢蠢欲動,由九名玄元殿弟子控制。
程妙音祭出七星寶傘,咒訣傳到,傘長三丈,瑞光流轉,懸于張玄真上方,阻擋住太極鏡奪命靈光。下邊光柱,與鈴鐺的聲浪不停碰撞,霍寶慈并未收起九柄飛刀,此刻圍繞寶傘光柱,瘋狂攻擊。
程妙音擔心自己位置顯露,暗地里運轉魔元曳影,不時變幻方位。此刻已經移至布下九鳳月華陣的玄元殿弟子側后方,隨時可以出手破此法陣。
武音希和霍寶慈并未忘記程妙音,紛紛放出神識,一直在警惕搜索,卻毫無所獲。
……
時值午夜,夜色深沉,星漢凝輝,月色清朗。
空中龍雷滾滾,方凌月的五色光焰幾乎被消磨殆盡,而彩鳳與雷龍形成對峙,互不相讓。
空中還有十多只彩鳳,半數在與雷龍周旋,剩下的,由方凌月神識操控,靈力催動,前赴后繼,沖向吳崖子本身。
三龍鞭化出神龍飛天,九蓮寶燈護住弟子,吳崖子暫無其他法寶,自己則以本身法力應對彩鳳,火球疾飛,擋住沖下來的彩鳳,又揮動衣袖,放出雷電,神焰,照亮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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