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遲遲,水勢漸少,見此處藏身越來越不安全。
張玄真傳音道:“娘子,一會我撤掉防護結界,然后我們快速離開這里,另尋他處藏身。”
張玄真單手一揮,結界消失,二人身形化虛就沖出山洞。一出洞口,一股巨大的靈力威壓如颶風壓過,吹得二人幾乎睜不開眼,抬手掩面。原來隨著水流減少,洞口見光,洞內靈力氣息閃動,仙域姐妹便知道是張玄真和程妙音了。其藏身之處被仙域姐妹發現,姐妹二人隨即堵在了洞口的必經之路。果真張玄真和程妙音一出來就迎面撞上她倆了。
張玄真二人懸空穩住身形,看著面前姐妹二人,心道:“既然躲不開了,就在這里拼一拼吧。”二人一使眼色,程妙音祭出寶傘,寶傘剛一出現,被橙衫女子看道:“哎呦——不錯哦!歸我了。”瞬間一動就到了程妙音的寶傘近前,程妙音速度也不慢,橙衫女子說話間就要奪取寶傘,可惜沒想到,寶傘懸空絲毫未動,橙衫女子竟然沒能一次得手。橙衫女子心中疑惑,眉頭一皺。張玄真卻沒有再給她時間,橙衫女子身下突然出現兩柄長劍,正是南明離火劍和九陰紫虛劍,直取橙衫女子丹田。橙衫女子只得放棄奪傘,收手側飛,化作一道遁光回到黑衫女子身側。兩柄飛劍卻也跟來,黑衣女子一抬手,‘叮當’兩聲,黑衫女子的光盾便彈開了張玄真和程妙音的雙劍。
張玄真一琢磨,對付仙域姐妹,應該召喚有誅仙之能的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
仙域姐妹收住遁光,懸在山谷上空。
黑衫女子:“剛才就是在此地,那兩人的氣息瞬間消失。”
橙衫女子:“是跑掉了嗎?”
黑衫女子:“怎么可能?!此仙域結界沒有任何異樣感應。”
橙衫女子:“真是怪了,怎么就這般消失了?而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姐姐,要不我們再四周找找?終歸會有一些痕跡吧?”
黑衫女子答應后,姐妹兩人分頭找去,消隱于夜幕。
……
張玄真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斷下沉,他本能地抱緊懷中女子,他現在什么都不管,只知道自己的命不重要,懷里的這個人才是一切,就是死了,也要用自己的身體護好懷里的人。程妙音抱緊了張玄真雄壯的背脊,她感覺現在應該是生命的最后時刻了,能在他的懷里這樣離開世界,也無他求了。昏昏沉沉不知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是夢是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程妙音先醒了,蘇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張玄真,不過還好,兩人就像粘在一起的連體嬰兒一樣睡在那里。
程妙音使勁搖晃張玄真:“夫君,夫君,醒醒!”其實她心里全是擔心,怕他醒不過來。張玄真從混沌中慢慢醒轉,瞇著雙眼看著周圍,想要確認自己身在何處,不過抱緊程妙音的手并沒有松開。
劫后余生的感覺讓程妙音紅了眼圈,說道:“剛才我真的以為咱們兩個就要做亡命鴛鴦了,但是現在也不知道咱們是死了還是活著。”兩個人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裝滿了疑惑。
“夫君,你的手臂好松開了,我都要被你勒斷骨頭了。”
“哦,是我不好!”張玄真邊說著話,邊松開了手臂。
“不知她們兩個追殺來了沒有?”張玄真擔心地看看周圍。
“看這情形,應該是沒有”程妙音警覺地抬頭掃視這里。
周圍的空間,充滿了詭異——有無盡黑灰之色的迷霧悠悠飄蕩,黑灰之霧散發淡淡輝光,視線無阻,望去無邊無垠,無上下之分,無南北之別。隱約可見倒懸著千里山脈。千仞高峰之巔,是黑浪滔滔的汪洋大海。二人低頭看,自己身處在草原之上。風吹過,草浪翻滾,清風似有溫度,吹在身上,熏熏然讓人陶醉。耳邊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聲音,溫熱微風與草原相互形影相吊,異常詭異。忽然空中黑霧之中,一個巨大圓盤,好似血紅色明月,在高空之中飛快掠過,血紅色照亮草原,又很快消失。草原從高到低,漂浮著十數個兩丈方圓的渾圓透明空間球。再看遠處,在黑灰霧氣輝光的映照下,還能隱約看到很多漂浮陸地的輪廓。周圍的活物,除了草,什么都沒有,花鳥魚蟲,飛禽走獸,松柏柳槐,什么都沒有。
程妙音:“這是哪里啊?咱們還能不能出去了?”
張玄真:“莫怕,能進得來,肯定就有辦法出去。”
程妙音猛然間發現了什么,說道:“夫君快看,那個透明的東西,在動,往咱們這邊移動!”張玄真急忙抬頭觀望,果真漂浮著的十數個渾圓空間球,有一個向他們倆的方向浮動過來。從空間球之中伸出一只腳,然后另一只腳邁步走出。張玄真沒有認出來,但是程妙音看著那雙鞋,覺得很是熟悉。接著是深青色的綢緞長褲,然后是翠綠對襟上衣,大紅色抹xiong,最后露出一個玲瓏秀氣的面容,看上去二十歲不到。那副表情,緊張激動,欣喜期待,好像家人見面之前的那種感動。
張玄真和程妙音互相看了一眼,很是莫名,只不過,這個姑娘看不出有任何敵意和殺氣。再一探查其修為,竟然是在他二人之上,應該至少結丹。此女子修為高于張玄真二人,已經探查不出確切修為程度。
程妙音一直還在苦苦思索,這雙鞋子,她是在哪里見過,為何如此眼熟。而張玄真出于謹慎,更不知來人是敵是友,立刻擺起架勢應對,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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