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與程妙音被裘心牢追到,裘心牢搬運來三大鎮壇神獸,圍攻張玄真、程妙音。張玄真左手還未治好,一戰下來,又失右腿、右手和左眼。程妙音二人慌忙間,跌入空間裂隙,不知生死。
張玄真二人的軀體急速向深淵墜下去。失去知覺,不知昏睡了多久。程妙音傷勢比張玄真要輕,首先蘇醒過來。蘇醒之后,便覺背上傳來亂草芒刺之感。
動動鼻子,竟然能聞得到土腥草香,手指還可感覺到微風陣陣。程妙音心中猛然一驚:“不對,這是哪里?”趕緊起身坐直。耳畔傳來悉悉索索,衣服抖動的聲音。抬眼望去,這里竟然有風有樹,遠處山巒起伏,近處樹藤相繞,密林藹藹。一切皆如地星上仲春時節的模樣。
程妙音努力回憶,突然想起剛才是被裘心牢以及三只鎮壇神獸圍攻重傷。心中立刻想到:“這定然是裘心牢的迷心幻陣。”
便立刻放出神識,同時掐靈目訣,以靈目觀周圍事物本質,又以神識窺探,一陣手忙腳亂,前后探查,發現這里竟然并非幻覺,一切皆是真實。
“那裘心牢去哪里了?”程妙音心中疑了個大惑。此刻張玄真重傷的一幕幕,也浮現在程妙音腦
中。“還有夫君……人哪里去了?”慌慌張,趕忙四下尋找。
還好張玄真摔落的地點不遠,雜草間有青袍衣襟隨風擺動,躺在程妙音旁邊草叢斜坡上,滿身是血的軀體,正是張玄真。
此刻,程妙音自己身上也傳來陣陣傷痛,正是太陰荒雷劈傷的傷口之處。程妙音嘗試呼喊了兩聲,竟然聲音傳出很遠,還隱隱有回聲,這里有風養之氣。
陳妙音飛身來到張玄真身側,立刻便嗅到了血腥之味。張玄真身上凍結的血肉冰凌已經融化,形狀更是慘不忍睹,程妙音看著對自己疼愛有加,平日恩愛有加的夫君傷成如此模樣,四肢僅剩左腿,還廢了一只左眼。張玄真面容已被血肉覆蓋,幾乎看不到臉色。程妙音雖然心中知道可以治好,但還是心疼得雙手冰冷,微微顫抖。程妙音左手扶著張玄真的脖頸,右手按在其丹田之上,放出神識探查其全身。好在張玄真的神魂丹田皆無受損,其身上的內傷外傷甚是嚴重,故而短時間是蘇醒不過來的了。
不過以他二人結丹巔峰的修為,以及靈丹靈藥足夠。只要有時間,再重的傷也能恢復。七星寶傘和軟月盾橫在不遠處,黯淡無光,毫無靈氣。程妙音抬手,將七星寶傘和軟月盾召回收好。
程妙音抬頭望向周,四周光線暗淡,猶如皎月輝光,天上星辰閃爍,卻不是在地星時所見的那南北星宿的位置。空中無月無日!卻有一顆巨大的星辰懸于夜空。那星辰大如歲星,那是他倆所見過最大的星辰。
不同的是此方天地上的這顆巨大星辰周圍竟繞著一圈薄如紙寬無邊的光環。程妙音神識感應了一下周圍,沒有活物,沒有氣息,更沒有裘心牢。心想:“千鈞一發,生死之間,我和夫君二人能逃出活路,無論如何,眼下都是千幸萬幸。先開辟出洞府,給夫君療傷是重中之重。”
程妙音將張玄真背起,飛出數十里地,來到一處絕壁懸崖之下,看看此處周圍,難于落腳,若是這方天地真的有野獸妖物,很難在這峭壁之上行走。應該是開辟洞府的不錯選擇。而后便在萬丈峭壁中間開辟出一處洞府。洞府不大,中間正廳兩邊兩個小的房間,夠閉關就可,夠放仙靈晶石和培元靈漿就可。而后一抬手,布下八面陣旗,放出數層防護法陣。
程妙音看自己夫君此時昏迷不醒,現在自己以及夫君的安危就全要靠自己了,這是自他入玄門以來的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程妙音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喝了一聲:“有沒有人在?”聲音傳出很遠,且有陣陣回聲。程妙音與張玄真從寂滅星逃出來已有半年之久,這半年之中從未以雙耳聽到任何聲音,感覺頗為寂寞。現在終于聽到聲音了,卻更感寂寞,周圍雖充滿生機,卻又毫無生氣。周圍無一活物,卻充滿草植綠樹。思緒良久,找不出答案。同時也可感應得到此處無論是靈氣還是魔氣,皆與地星迥異不同,此處異常濃厚。
一番探查下來,雖然一堆疑惑,沒有答案,但是至少可以確定,這里暫時安全,便安心下來,準備閉關療傷。先用九陰紫虛劍打出一個池子,將培元靈漿注滿,旁邊擺好仙靈晶石,而后連背帶扛,將張玄真魁梧的身軀挪進培元靈漿的池子當中。這燦若朝霞,閉月羞花的妙音仙子,經過一番折騰,此時也是,云鬢散亂,面頰泛紅,身上衣物散亂,血污不堪。程妙音也顧不得這些,和張玄真一同進入培元靈漿當中,服下丹藥,開始閉目運轉體內靈力療傷。
此處沒有日月參照,也不知過了多久,程妙音約莫著大約應該過去七、八日的時間,再以神識反觀自己和張玄真,其心中不禁有些驚慌。其他的傷勢還好,皆已愈合,只是被那太陰荒雷所傷的傷口毫無進展,張玄真的斷臂、斷腿和失掉的一只眼睛,此時傷口愈合,卻未長出新的肢體和眼睛。程妙音想著這應該也與太陰荒雷有關。
程妙音以神識探查自己及張玄真的傷口,發現神雷所傷之處,依然留有道道極細極小電芒閃動,不散不消,故而傷口無法愈合。
好像那雷毒的雷光電絲也在吸收培元靈漿的靈力,從而變得更加強盛,更難恢復。程妙音一時慌張,趕緊將張玄真又移出培元靈漿之外,心里著急,暗道:“這該如何是好?該如何清除太陰荒雷余波?”
其實,這也并非叫做余波,此殘余雷力在傷口長久不散,使傷口無法愈合,這便是雷毒了。
程妙音心想:“夫君還未醒來,自己雖神志清醒,服藥療傷,補充靈力。但是自己身上這十幾處傷口長期不好,若是傷勢惡化,自己倒下了,誰要來照顧夫君?”想到這里,抬眼四周,舉目無親,上天無門,夫君又未醒來,裘心牢也不知何時就會殺到,想到痛處,掩面而哭。哭了良久,扭頭看看人事不省,皮開肉綻的夫君,嘴里使勁在念叨著:“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程妙音來到張玄真身邊,左手摟著張玄真的頭,另一手撫摸著張玄真身上的傷口,淚水順著臉頰落在了張玄真身下的草垛上。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程妙音突然心中一驚:“草垛?夫君的身下怎么會有草垛?剛開辟的洞府,剛把夫君放下在這里休息,哪來的草垛?”程妙音一陣疑惑,以靈力將張玄真懸于空中,定睛觀瞧,張玄真身下的草垛并無奇特之處,只是一層厚厚的鮮嫩碧草,草根處有藤蔓,藤蔓與碧草一同在張玄真的身下四處蔓延伸展。
無論是靈目訣,還是神識,程妙音都沒有發現這草垛有任何異常之處。程妙音心中暗想:“既然草垛自己蔓延過來,且柔軟舒服,又無甚傷害,不如就讓夫君睡在上邊,總比睡在硬地面上要好。”總之是不敢再讓張玄真沉浸在培元靈漿之中,以免使得雷毒傷勢更加惡化。
程妙音獨自守在洞口,盡力以靈力抵御雷毒對傷口的撕裂和侵蝕。不知過了多久,程妙音猛然聽到后面有人說話:“娘子!……玉梅?!……你在哪里?”張玄真竟然醒過來了。程妙音心中一陣歡騰,且又緊張得心臟亂跳,忘記自己的傷勢,飄身至張玄真身側。
喜歡仙緣道侶傳請大家收藏:(xiake)仙緣道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