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和程妙音二人被太陰荒雷擊傷,因為傷口積存有雷毒,故而遲遲不好。幸虧此地有一種靈草,此靈草可吸食雷毒,才重傷恢復,完好如初。現下二人被困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當中,在此處完全感應不到裘心牢,此地應該是安全的,故而兩人暫時并無去意。
此地只有草木,沒有生靈,與世隔絕,不知歲月,寂靜安寧,二人約摸著過去了十多天,不受任何打擾,過得相當愜意。更驚訝的是此地的仙靈之氣濃郁程度遠超想象,是人界其他區域的數倍。
張玄真略一思索道:“依照早先的經驗,此地靈氣如此強大,必然有來源,否則如此磅礴,卻無根無源的靈氣,就有些讓人莫名其妙了。”
程妙音想了想說道:“夫君說的極是,若你我能找到這靈氣的來源,將其收入囊中,對于你我今后修行,必然大有裨益。”
張玄真點點頭道:“可惜的是你我二人的神識無法將此地盡數覆蓋,難以發現這仙靈之氣的源頭到底在哪里?”開始時二人以為是此地空間無邊無界,故而無法全部探查。后來才發現,原來是有股強大的無名法力阻止了其神識進一步探究。就疑惑之際,那股熟悉的、充滿敵意的排斥氣息從整個空間又一次向二人壓過來,同樣是一閃而過。
張玄真神情凝重說道:“這氣息過于強大,仿佛能操控整個空間。若他要攻擊你我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程妙音:“但卻是一閃而過,卻并未攻擊。”
程妙音和張玄真同時道:“奇哉!怪哉!”就在張玄真與程妙音言語之間,整個空間猛地一收縮,好似巨大威壓從四周襲來,瞬間又驀然反向膨脹開去。那感覺就好像人的心臟被緊緊一抓,又猛然放開。張玄真二人被裘心牢追殺至今,現在有些驚弓之鳥,遇事異常敏感。遇到此種情況心中立刻警覺起來,猜測有可能是裘心牢前來追殺。張玄真右手祭出六顆赤炎珠,左手持軟月盾,程妙音右手祭出九陰紫虛劍,左手托七星寶傘。
張玄真:“我猜測十有八九應該是裘心牢所為,希望在裘心牢出現之前,咱們能先敵發現。”
程妙音:“盡量撐開神識,籠罩這一片空間。”
最終裘心牢并未出現,張玄真和程妙音暫時放下心來。不過自從他二人來到這方天地就沒有變化過的天空,卻風云突變!
先是一團百丈方圓的鉛灰墨云,卷成一團,由淡變濃,憑空出現。緊接著,這方天空就好像被撕裂一樣,一分為二。半邊晴,半邊陰,半邊安然寧靜,半邊黑云怒翻。黑色幕布之下,三、五道紅白流光顯得格外扎眼,從怒濤翻涌的墨云處逃離。猶如夜空下點點螢火從海浪怒濤中逃離一般,渺小,清晰,倉皇。其后邊又接連從黑云中逃遁出數十道青黃藍綠各色流光。
流光一縷縷在前邊逃遁,后邊的黑云越卷越寬,越卷越厚,緊追不舍,占據半邊天空的鉛灰墨云,有萬里之廣,百里之高,于空中猶如怒濤海嘯。黑云中并無滾雷之聲,而是高低錯落,粗細不同的野蜂嗡鳴之聲,詭異駭人。張玄真和程妙音相視一眼,感覺甚是詫異,按二人以往的經驗,如此聲勢的濃云當中應是滾雷陣陣,沒想到如今卻是如此巨大的蜂鳴之聲,且蜂鳴聲錯落不同,粗細各異。
張玄真囑咐道:“娘子小心些,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黑云中的妖蟲,全身靈光流轉一遍,黑云便開始翻滾出赤紅青藍的火焰。
法陣一抖,頃刻射出青、紅、紫、藍各色光刃,千道萬道,連續不斷。光刃一入黑云,黑云便被撕出一個口子。黑云中有妖蟲的腿腳被斬斷,從空中砸向地面,塵土飛蕩。
此時那妖蟲首領好像也布陣完成,大小火球翻涌著青藍火焰從黑云中射向法陣,黑云對面的法陣沒有支撐了一盞茶的時間,就被打得粉碎,地面的道道靈光,四散逃命。
空中的百千個巨大火球并未停止,繼續傾瀉而下,有如末世一般。
忽地一道金光被火球砸飛,直沖張玄真和程妙音的位置飛射過來,在其身前落地,于地面滑出十數丈距離,拖曳出深深的裂痕,泥土向兩邊翻去,砸出的壕溝有有一兩丈深。
待塵土散去,張玄真、程妙音往深坑中一看,竟然躺著一名貌美女子,身著青紅戰袍,外披金盔金甲。這女子細眉大眼,高鼻紅唇,長相甚是俊美。只不過由于受了傷,面容一副痛苦神情,朱唇邊shi粘。
戰袍上血污混著泥土,潑墨一般留下道道污漬,腿腳處衣衫被撕裂成一縷一縷,盔甲滿是裂紋,手中法寶雙劍黯淡失色。這著裝氣勢,看上像是一名女將。
這女將回過神來,從深坑壕溝中飛身而出。卻因為身有重傷,靈力虧欠,歪身栽倒。她一抬頭,卻看到了數丈之外的張玄真和程妙音。其面目表情驚疑不定,警覺戒備。一抬手,只拿起一把劍,想來也是力有不逮,揮不動另外一把了。
張玄真和程妙音能感應到對方神識探查,心知定是這女將想要探查他二人修為。
張玄真心中想:“在這殺斗亂場,如果以弱示人,必招來敵對牽連……”想到此處,其丹田一緊,全身靈力洶涌,放出結丹巔峰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