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靈木這一喊,目的是為了轉移兆朕的注意力。果然兆朕一聽‘少宗主’三個字,便以為底下懸崖上的盛齋藤乃東瀛門的少宗主,便一轉頭口鼻間吞吐魔霧,吼道:“你竟然是少宗主!”盛齋藤疼不知該如何回答,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是少宗主,不過我沒有實權呀!”
廣靈木故意不說‘扶桑妖洞’這四個字,便是欲引兆朕誤會,使其以為眼前此人是東瀛門的少宗主,以轉移注意力。兆朕果然中招,轉頭,身體血霧繚繞,飛向盛齋藤。
廣靈木一看兆朕注意力轉移,抓住時機下令:“顧明海、段虎、廖慶彥、趙化成集中力量在內圈陣盤,全力將青銅燈推開!”
廣靈木,顧明海、段虎、廖慶彥、趙化成無人以及內圈六人集中力量,將頭頂陣盤轉向青銅燈,陣盤中射出無數縷魔光,打在青銅燈上叮當亂響。兆朕只顧眼前的這個錯位的少宗主,也懶得管自己的青銅燈,心中篤定憑那個校尉和手下二十來人的力量,萬年也打不壞他的青銅燈。這青銅燈確也未受什么損傷,但被硬生生逼退十數丈。
廣靈木見生機出現,雙手猛推,憑借自己體內全部魔力,灌注法陣,頭頂法陣瞬間明亮晃眼,將青銅燈推開,廣靈木立刻下令手下二十人轉身拋下盛齋藤,向執修郡老祖飛升山方向逃去。二十余道遁光,拍地而起。
……
張玄真橫抱程妙音,收住縱地金光,二人剛到九玄口之北的海面上,周圍景物一凝,虛空中衣袂飄飄出現張玄真和程妙音兩人。距離兆朕,廣靈木眾人有三十多里地的樣子。
兆朕這邊,眾人打斗的魔光凌亂,當然瞞不過張玄真和程妙音。程妙音抬手指南邊方向道:“夫君快看!那里魔光擾動,是有寶物現世嗎?”
張玄真:“不無可能,但更像是有魔修之人在打架斗毆。”
程妙音:“夫君,咱們要過去看看嗎?”
張玄真:“先以神識探查一下,謹慎穩妥些好。”說完,二人便以神識探查,正看到兆朕全身血色魔霧一動,到了盛齋藤身前,一抬手,魔霧卷住盛齋藤,盛齋藤如小雞仔一般毫無抵抗還手之力。兆朕右手抓起脖頸,左手在其背后摸索,只聽數聲咔嚓亂響,緊接著便是盛齋藤裂喉破音的慘叫聲,驚飛后邊幾棵鬼差樹上成群的丫鬟雀和北溟靈鷗。
盛齋藤視線混亂,遠處仲夏的血色殘陽也變形扭曲。疼痛傳遍全身,又立刻消失,脖頸之下的身軀已然無法移動半分。
兆朕咬牙切齒,嘴里一遍遍嚼著龍秀吉的名字:“龍秀吉……龍~秀~吉~……”每喊一聲便掐碎盛齋藤脊椎中的一塊骨頭,然后是全身的骨頭。盛齋藤不明白,屈指生涯半是辱,為何此刻徹骨痛,卻是替龍秀吉受過。盛齋藤癱在懸崖邊上,不能動彈,全身骨頭已碎無可碎,兆朕一揮手,將盛齋藤的身體如一攤爛泥肉餅,拍在地上。塵土揚起,將盛齋藤的血水淚水和成泥,糊在臉上。盛齋藤想張口喊兩句疼,此刻卻連聲音都已發不出,只是干張了幾下滿是血污的嘴唇。
兆朕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想起自己兄弟和女人當時被滅殺的場景,不禁赤紅火眼中也火光散亂,兆朕若有眼淚的話,應該早已淚灑衣襟。故而此刻其心中覺得還是不解恨,又放出豢養的三只鐵爪妖狼。妖狼身長三丈,高八尺,渾身皮毛如鋼針,獠牙如刀斧,額頭生三目,目射妖光擾亂人心神,吼聲入耳能致幻,鋼鐵鬃毛,獠牙利爪,能輕易斷金碎石。
妖狼一出,狼尾便拖著血色魔霧,撲向盛齋藤,胡亂撕咬起來。塵土亂揚,血肉攪成黑泥。
兆朕抬眼看看廣靈木等人的二十余道遁光,愈發遙遠,沒再追趕,心道:“讓這幾個家伙回去給龍秀吉報信兒,就說他的少宗主被兆朕的狼群給吃了,要報全軍覆滅之仇!”
……
三匹妖狼還未收回,兆朕猛然神識一警,口中喃喃道:“有人來?修為不弱!”
兆朕本身也是元嬰巔峰,修為與張玄真的修為是同階,兩方人相距又只有三十多里地。張玄真自知對方神識一定已然探查到自己,便不再隱匿。果然兆朕這邊,感應到張玄真的氣息,以自身魔力加持聲音,將渾厚尖細變化的說話聲音傳出極遠,顯然是沖著張玄真來的:“何方道友到此地游歷……游歷……歷……歷?何不現身一見……身一見……一見……見……見……”
喜歡仙緣道侶傳請大家收藏:(xiake)仙緣道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