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與張玄真商量既定,一明一暗,張玄真引出叛徒褚隆孝,由吳崖子突施手段,將其滅殺。但是一見面,褚隆孝卻端出培元靈漿的事情來,讓張玄真心中大驚,頓生殺心。
褚隆孝這邊,卻并沒有給張玄真單打獨斗的機會,他的目的是擒住張玄真搜魂,找到培元靈漿。故而褚隆孝身形一退,喝道:“北山百修院弟子,布三炎三雷陣,誅滅叛徒。”
北山百修院九十余名弟子,每十人一組布陣,還綽綽有余,剩下的弟子在一旁助陣。靜修宮廢墟之側,布陣眾弟子雙手擺九字真言,默念神咒,真炎陣、神炎陣、紫炎陣,成品字形排列。三個靈光陣盤立時顯現,每方靈光陣盤十丈方圓,藍紅紫三色光芒閃動,成品字形懸于離地二十丈空中。每陣九人,一人居中指揮,引導陣盤朝向上下四方進行攻擊。真炎陣陣盤籠罩張玄真,華光流轉,光暈晃動不停。三炎陣外圍是天雷陣,神雷陣,五行急雷陣,三陣燦然亮烈,道道雷光閃爍,于傍晚昏暗冥色之中,更顯突兀晃目。
張玄真與大師兄李清風站在一處,看著頭頂的三炎陣,張玄真高聲喝道:“哼——打太陰教,各位的無能都寫在臉上。現在打自家同門,倒是同仇敵愾,悍勇難當啊——!”
大師兄搶身飛至真炎陣之前,沒有回頭,高聲道:“玄真師弟,我來助你。”
張玄真:“多謝大師兄。”
李清風對著布真炎陣的弟子高聲道:“各位同門,列為道友!且聽我一句,各位與我數十年同門手足,有的甚至過百年,從未有過節,如今此種局面,皆是奸邪小人從中作梗,暗中使壞,各位同門也只是依命行事。若有同門珍惜自己的多年修行,不愿參與此番打斗者,可退出法陣,一旁觀戰,以免傷人傷己,皆有損自身修為。”真炎陣中果然有弟子心意動搖,準備退出。
褚隆孝一看,怒喝道:“我看誰敢——?大浪淘沙,不進則退。我如今執掌無極門,乃順應天時。吳崖子隕落身死,是其無能,怪不得別人。”
李清風正和褚隆孝口若懸河,高談闊論,那邊楊清璇已經在神炎陣打斗起來。神炎陣正對楊清璇,陣盤空中張開,放出熾熱火球,深紅色中夾雜褐色,由陣盤噴射而出。火球帶著灼熱的狂風,自空中攻下。楊清璇的明月輪高速旋轉,發出聲聲破風撕裂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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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弟子壯起膽子,以全副勇氣,面向李清風一拱手:“大師兄,若你能斗得過褚隆孝,我們便敬大師兄為新掌門。”說完又一回身:“同門道友,我們撤了法陣吧,莫要同門相殘,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大陣靈光微微一閃,竟然消失,真炎陣的布陣弟子們皆撤到一邊。真炎陣竟然如此這般就撤了。
褚隆孝惡狠狠看著剛才那名弟子,怒聲道:“白守一,你個練氣弟子,簡直是狗膽潑天。”話音一落,一道靈光直射過來,如電似劍,直取性命。結丹打練氣,哪有意外?那名叫白守一的弟子還未反應,只聽得xiong前當啷一聲巨響,一方金印,擋下了褚隆孝這不經意的一擊,聲音震耳欲聾,激起烈風四散。白守一驚魂甫定,趕緊向李清風拜謝。
李清風心里道:“現在,這幾個人,已經徹底與褚隆孝離心離德了。”
兩人罵戰,一直持續到日落月升,繁星點點。
……
程妙音傳音給張玄真:“夫君你看,大師兄那口才,是不是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張玄真不愿在自己娘子面前,風頭被別人搶去,說道:“我也行!”說完轉身飛行東邊二十丈外的神雷陣,五行急雷陣的弟子,看向兩雷陣二十名弟子高聲道:“諸位同門道友……”忽然張玄真神識一警,耳中聽得噼里啪啦一道道轟鳴的雷擊閃電,從空中不由分說地攻向張玄真,張玄真運轉魔元曳影,迅速躲閃,心中不解:“怎么他們不聽我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