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像我們這樣煉氣,筑基階段的低階修士,很容易就會成為結丹修士利用的工具,最終也難逃隕落的命運,若那個秦云雨是元嬰修士,你我如何抵擋?”
一聽到張玄真此番話,妙音趕忙戴好了紫色面紗。
張玄真笑笑:“所以,在低階修為階段,逗留盤桓的時間越短越好,時間久了,夜長夢多。”
程妙音:“所以我們還是得盡快突破。”
張玄真:“但是我們現在面臨兩大瓶頸,一是太清通玄修神術的第二重,二是筑基期突破至結丹期。”
程妙音:“所以,夫君希望對眼前的這件事一路追查下去,能帶來大的機緣,是嗎?”
張玄真:“有此想法。”
二人你來我往,交談之下,不覺間七寶琉璃寶車回到了無極門。
……
到了無極門,雖是四、五月的季節,但是昆侖山麓依然千山雪頂,碧空上團云如雪。這種天氣,說不準哪一天又是一場狂風大雪。
無極門靜修宮周圍,shi土嫩草,枯樹萌芽,驚鳥鈴聲中,兩只青紅白三色孔雀,看到程妙音走過,急急開屏抖動翎羽,一派靜謐祥和。
二人先入靜修宮,見過掌門,將回家的事宜一并陳述。秦云雨家中搜刮的事情,二人并沒有提及,吳崖子也并沒有多問,心中也大致猜到一二。
張玄真:“掌門遣鶴傳信,說是有要事,不知是何事?”
吳崖子:“是六十年一次的八門斗法。”
張玄真和程妙音相互看了一眼:“八門斗法?”
吳崖子:“每一甲字,我修真門派或修真世家,便會聚首切磋,取長補短,互通有無,交流感情!當然奪冠者,也有獎賞。今我無極門不幸隕落了兩位門中有為弟子,周清明和丘清陽。而李清風、李清元還有你們五師姐,都是門中長老,事務繁忙,不知玄真你可愿意參與?除了八門斗法奪冠的獎賞之外,咱們無極門也另有激勵!如何?”
張玄真覺得可借此機會,提升修為,同時也見識其他門派,是個不錯的機緣。而且這么多門派聚首一處,對于探查玄鐵令和血煞丹的事情也有利,便和程妙音欣然接受。
張玄真:“只是,掌門,弟子疑惑頗多。這八門斗法具體是如何?”
吳崖子清清嗓子,慢慢道來:“每一甲子,各門派弟子修為精進各有路數,法門千種,故而八門斗法,互相切磋,如我剛才所言。各門派推選出德高望重,且修為無雙者一人,來主持比試大會。近幾次比試大會,都是由三清山天道宗的龍象真人王玉陽主持。此人修為元嬰期大圓滿,門下弟子眾多。每次比試,他必以自家的‘造化靈珠’在三清山上空千丈之處,開辟一個斗法空間,世人對此斗法空間是看不到,入不得,只得八門子弟方可進入。這八個門派有——其一、天道宗,其二、純陽洞,其三、衡山方家,其四、混元無量派,五、逍遙門,六、炁宗,七、太陰教,另外就是我們無極門。且弟子們在空間內斗法,其威力不會外泄,各門派弟子可在此空間內盡情比試。”
張玄真一聽太陰教三個字,心里一陣翻騰,趕忙偷眼觀瞧程妙音神情。不過這次程妙音好像根本不知道太陰教似的,毫無反應,張玄真才放下心來。
程妙音暗暗傳音問道:“夫君,那何時比試?”
張玄真自然也不知曉,便明問:“掌門,今次的八門斗法,意在何時?”
吳崖子:“上個月,我便和龍象真人通過信,他閉關未出,是其主事的大弟子回復的。說是到了下個月,其師傅龍象真人就閉關滿五十年了,應該要出關籌備八門斗法。你二人可趁之前這段時間,再準備準備!”
張玄真二人躬身行禮,聽從掌門安排,便退出靜修宮外。
站在靜修宮門口,程妙音聲音冰寒刺骨地說了聲:“太陰教,哼——方凌月——!侍妾——!”一聽此一句話,張玄真冷汗‘滋’一下就冒了出來,好像犯了錯的孩子,默默跟在程妙音身后,半個字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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