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英回頭看著張玄真,說道:“夫君,這……這……這哪里是富甲一方,這堪比大宋國庫啊!”
張玄真道:“大宋國庫?如何能與你我二人的財富相比!”
程妙音衣袂飄飄,圍著張玄真飛舞起來,猶如百鳥朝鳳,又似玉龍盤柱,不停傳音夸贊張玄真:“郎如翠松,世絕無雙。夫君佳公子,奪我美人心。夫君英豪氣,堪擎九重天。有我夫君在身側,何須依仗昔圣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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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明峰洞府之中。
這幾天來,程妙音高興的心緒難平,此行本來是為修煉天王法則而來,沒想到收獲如此豐富。沒有十年閉關,都無法將這些寶物盡數煉化。
張玄真收起最后一面陣旗,整個洞府的防護法陣和結界都消失了。二人飛身出洞府,張彩靈正在外邊等候。見到主人、主母走出來,便自覺地飛入指環空間之內。
來寂滅星之時,二人急著來修行,故而張玄真抱程妙音半日趕到。現在返程,二人并不急于回去,一路上慢慢欣賞周圍風景,三日也好十日也罷,無所謂。張玄真便與程妙音攜手馭遁光飛行。
臨走之時,張玄真建議道:“咱們去飛星亂石區域,去取一些巨大的隕石,然后帶回地星吧。”
程妙音問:“這是為何?”
張玄真回道:“我們應該有一個自己的家了,不能總是在昆侖山玄妙洞那一方狹小的天地里棲身。這些巨大隕石,足夠我們造起自己的府邸家宅。”張玄真一句要有自己的家常,讓程妙音心中頗為感慨。這百年以來,身如飄絮自經年,心不安定,伴君等鴻雁,幾度夕陽前。
張玄真的這句“要有自己的家”卻觸動了程妙音心中柔軟的一塊。她忽然便愣在那里,失神良久。直到一只溫暖大手在她的腰間摟住時,才回過神來。程妙音回頭看看旁邊的張玄真,心里暗想:“便是和這個人要有自己的家了嗎?”這百年以來,顛沛流離,與他同甘苦共患難,猛地聽到這句話,再抬頭看這個人,竟然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既真實又虛幻。
張玄真領著程妙音,二人飛身便來至飛星亂石區域。來了此地之后,二人才知道在歲星與熒惑星之間,有如此大的一片亂石區域。有的大如秦嶺泰岳,有的則好似庭院花石。張玄真以靈力俘獲了數顆較大的飛石,并以熾焰珠火力將此數顆飛石熔解成巖液,再將巖液混合于一處,冷卻后成了一個八萬畝方圓的小小飛星。待其冷卻凝固之后,程妙音取出水晶,張玄真以水晶在飛星之上搭了一個雙人水晶床榻。程妙音躺在床榻上,張玄真以靈力牽動飛星,向地星飛去。由于這虛空太大,張玄真引著飛星向太陽飛了一日,仍然不見地星蹤影。于是便停了下來,張玄真斜倚在水晶榻上,此間既不起風,也不生云,無草清花香,更聽不到蟲鳴鳥叫。有的只是寂寥幽靜的渺渺星辰,紅如血,白若銀,青似海,顆顆閃爍,粒粒晶瑩。清月不現嬋娟貌,遙向星塵落長河。此處星河卻與家鄉所見不同,不是那般清涼寒白,卻是斑斕綺麗。程妙音靠在張玄真懷中,向張玄真傳音道:“此間最好,在這浩渺虛空中,看著紅紅巨日,等著地星飛臨。”
二人一陣親昵纏綿之后,張玄真道:“娘子,當時走得急,寶物還未曾煉化,不如趁現在,將寶物煉化好吧?”張玄真便取出了靈通乾坤尺。重寶現世,一道瑞光刺破黑暗,伸向虛空,更有無數魅色虛靈之光流轉纏繞。張玄真立刻神識探入靈通乾坤尺識海之中。
程妙音一看張玄真煉化靈通乾坤尺,自己便取出陰陽鐲,也安靜煉化寶物。如此過去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軟月盾,五陰劍,呵風臨禍弓,一眾寶物,盡數被二人煉化,運用自如。此時,遠遠也可見地星逐漸從太陽背后的另外一側現出身形,但是由于距離太遠,看著只比一片花瓣大不了多少。又過了將近月余時間。待地星近在萬里之遙,大小如一顆藍白月盤,懸于虛空當中時,二人才決定起身,駕馭遁光,飛向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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