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借神識,張玄真未能找到禁山魔幡,便又生出一計,打算以幡旗換幡旗,誘蛇出洞,結果卻把魔心城惡霸周豚給招惹來了。
周豚一揚手,一面幡旗飄在張玄真的桌面之上,隨風招展。紫紅色旗面,黑黃色邊緣,旗面上有一串串魔咒符箓,中間四個醒目的篆字《禁山魔幡》。
一看到此幡旗,張玄真心中不禁一抖。程妙音一看,也趕緊上前一步,靠在張玄真的肩上,死死盯著這禁山魔幡。
程妙音傳音給張玄真:“竟然在他身上?”
周豚一看程妙音的注意力全在幡旗之上,便欲調戲,抬手就去扯拽程妙音的面紗。張玄真和程妙音有魔元功在身,程妙音只是稍微一動便瞬移開去,張玄真手指一揮,一道靈力將周豚伸出的手彈了回去。
周豚哈哈一笑道:“換幡旗嘛,可以!來吧,銀子,女人都歸我,這幡旗你隨便拿去。”說完一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動手搶人。其身邊五人便取出刀、劍、棍邁步往前。
張玄真道:“我本是想與你公平交易,以幡換幡,再與你兩錠銀子的好處。但是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
周豚這時才傲慢不屑地回過頭來瞪了張玄真一眼道:“我打你女人主意又怎么樣?我看她長得漂亮,給她臉!”
張玄真道:“幡旗留下,你再留下一條胳膊,其他人能活著跟你回去!”
程妙音傳音:“夫君,城中有元嬰修士,不要過于聲張。”
張玄真傳音回道:“娘子莫擔心,我自有分寸。”
周豚正與旁邊的人嬉笑:“哈哈哈哈……這小子狂地很……”話還沒說完,只聽啪一聲,把集市上的人都驚了,紛紛扭頭看向這邊,周豚都未曾反應,其右手已經被張玄真的靈力生生打飛。緊接著張玄真抬手以靈力為墻,將周豚斷臂處噴出的濃腥稠血擋了下來,周豚坐在地上吱里哇啦地慘叫。周豚立刻面色慘白,聲音發抖。
張玄真并未出手,只是神識一緊,無形無影中祭出三枚破神釘,周豚的手下還沒出招,兩個人神識被傷,周豚的神識中也得了一枚破神釘,頭痛欲裂,天旋地轉,雙眼發黑,慘叫一聲,昏死過去,剩下的三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到少寨頭和另外兩個同伙昏了過去,呆立原地。張玄真道:“你們回去報信兒,叫人來把這些廢物抬回去,今天我不想sharen。你倆不準用靈力,自己跑回去。”
說完,張玄真看著周豚那兩個手下遠去,消失街頭,張玄真飛身過來,讓圍觀的人立刻散去,張玄真右手手指一揮,取過禁山魔幡,左手摁住周豚的頭,就開始搜魂。
這一搜魂,心中一驚,對程妙音道:“娘子,另有一鎮禁山魔幡,竟在教坊社的總把頭手里。”
程妙音回道:“那現在想離開還不成了,得想辦法去和教坊社打交道了。”
張玄真將周豚處奪來的禁山魔方交給程妙音收好,自己拿著風火幡和銀錠拉著程妙音,身形化為兩道靈光,便離開了。
沒一會兒功夫,十數道靈光劃過陰郁的灰白天空,落在不省人事的周豚身邊,正是周豚的爹,火頭寨的寨頭周朝倉領人來救周豚的。周朝倉一落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一條手臂被人硬生生從手肘處扯了下來,心疼不已,怒喝一聲:“誰干的——?”周圍的人早就已經嚇得該跑的跑,該散的散,只有周朝倉的聲音在街頭回蕩。
周朝倉立刻以神識掃過周豚全身,心中不免一驚,心想:“傷我兒子的這人修為不淺,出手就直接傷其神識,且有搜魂痕跡。周朝倉想想即便憑自己結丹初期的修為,也沒辦法出手去打神識。難道是其他宗門有所動作?有勢力不服東瀛門,暗中行動?那為什么對我兒子出手?周豚這個廢物,懂什么?沖他出手意義何在?”
周朝倉又轉念一想:“這幾日,長年郡太守,魔心城內唯一的元嬰修士,城主孟轍平去了倭鬼宗統轄的另兩處州郡,參同郡和同源郡,按照東瀛門宗主龍秀吉的指示,一統天下之后戡亂平戰,設立衙門法度,瑣事纏身,無暇顧及,所以有其他勢力派高手潛入了長年錦城?”
想到此處,周朝倉朝四周看了看,更放出神識,卻也沒探出什么,便抱起自己兒子趕緊回了火頭寨,從長計議。
張玄真二人離開魔心城十里的地方,在一處不容易被發現的懸崖半腰處,開出一處很大的洞府,在其中放出七寶琉璃車,并以法陣包裹,隔絕神識探查。
張玄真轉身對程妙音道:“終于有個機會對著城里知道事兒的人進行搜魂了。”
“這也算是個意外收獲?夫君可有探查到什么?”程妙音。
“知道教坊社總把頭手里有一面禁山魔幡,這件事太重要了。”張玄真又繼續道:“城里勢力最大者,便是城西門口的火頭寨。剛才那個對你不敬,讓我給打廢了的小人,就是火頭寨的少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