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程妙音便收起了七寶琉璃車。此時正是清晨拂曉,秋風清涼月如玦,天空鋪霜青透白。遠處曠野中,日合城也逐漸由虛無縹緲變得滄桑凝實。
程妙音看著逐漸顯現的日合城,說道:“還是等到城中有人進進出出了,再入城才踏實些。”
張玄真:“以你我二人身速,不足百里之地,頃刻間便到,還是騎馬去吧。”程妙音手一揮,從服獸囊中召喚出青鬃白龍駒。張玄真抬手將程妙音橫抱在懷中,縱身飄飛至白龍駒馬背之上,噠噠馬蹄聲響起,青鬃白龍駒小跑快走,低飛躍樹如履平地,后入大道,向日合成而去。
快到日合城之時程妙音道:“咱們此次入城只是探聽消息,估計又要在酒肆茶樓里盤桓很長時間,夫君花錢莫要大手大腳。”
張玄真:“我身上就沒錢,現下只剩不足一兩的碎銀渣渣了。”
程妙音道:“哦~~那也不能虧待了夫君。”于是一翻手,將在魔心城剩下的一塊十斤銀錠取出,用九陰紫虛劍,嘁哩喀喳砍成了一百余塊兒,每一塊兒大概有一兩左右,一堆碎銀子交到張玄真手中的。
言語間,二人隨人流進入日合城。一入城便在鬧市的一座茶樓當中坐定,也未去叨擾韓北月。于茶樓聽了幾段評書,幾個曲子,說的唱的皆是城外惡龍吃人的段子。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快正午時分,街上行人漸多,張玄真便拉程妙音在街巷中慢步行走,青鬃白龍駒跟在二人身后。此刻坊間風聞已經沸沸揚揚,皆是惡龍吃人之事,張玄真傳全真傳音給程妙音:“看來時機已經成熟,無需再等,此刻你我便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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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牽馬轉身出至南門之外。入城之前張玄真已經觀察過,南門外地面開闊平坦,有很多簡陋房屋依城墻而建,游手好閑、無所事事之人甚多,便于行事。程妙音在南城門外收起青鬃白龍駒,隱匿身形。
張玄真手一揮,召喚出藍色天樞火龍,火龍入空,身長千里,盤在日合城之上,整個日合城被天樞火龍火光所照,橙天紅地,赤光燦燦,映照天宇,似煉獄血河,煞是駭人。
城外村郊之人一見天空如此惡龍,又早已聽得流言傳說,惡龍吃人,便嚇得哭嚎逃命,往城內跑。天樞火龍體型龐大,城內也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火紅之光映天流轉。嚇得日合城中所有人跑回屋中,有法力地皆放出防護法陣,以求能逃過此劫。
正在城中之人驚恐不知所措之際,忽聽一個聲音震如滾雷。城中有膽大的人,開窗觀瞧,遠遠地只看得見天樞火龍的千里之軀,卻看不到其他人影。
原來是張玄真縱身飛入高空。以靈力加持聲音,朗聲道:“惡龍休得逞狂,看我乾坤老魔降服于你。”說完便祭出靈通乾坤尺,乾坤尺暴漲至十丈長短,懸于高空。
城中街巷之中有幼童拍著花巴掌高興的喊道:“是乾坤老魔,乾坤老魔來救我們了。”韓北月的活干得確實到位,所傳流言便是惡龍吃人,自有乾坤老魔降世,于龍口救下日合城。
幼童身旁一男子看著天空的靈通乾坤尺,卻沒看到張玄真的身影,喃喃自語道:“原來乾坤老魔是一根棍棍……”
男子身邊有一女子,看樣子是其婆姨,拍拍其肩膀,說道:“莫要胡說,乾坤老魔怎么會是根棍棍,那是根扁擔,乾坤老魔的本尊是一根扁擔精。”
那男子若有所悟,說道:“哦,原來如此,乾坤老魔原來是根扁擔。”扭頭便對旁邊的小孩子說道:“看到沒有,你可得好好修行,只要修行好,扁擔都能成精,你這小娃娃身為太和幽冥境的魔修后人,還能懈怠嗎?”
旁邊的幼童高興地點頭道:“懂了~~懂了——!”
直到第二日,教坊社通過戲文、說書、唱曲兒的,將張玄真的外貌說了出來,日合城的老老少少才得知原來乾坤老魔并非扁擔修煉成精,乃是威武雄壯的一位蓋世魔修。
然而張玄真在城中‘扁擔老魔’之聲望遠遠蓋過了‘乾坤老魔’的名聲。張玄真聽聞后,無可奈何,面色鐵青,程妙音卻笑得前仰后合,難以自持。
接下來兩日,張玄真與程妙音日日都來城中打探消息,看坊間流言是如何傳,如何說的。結果竟然是——下滿城人的乾坤老魔,竟然是一根扁擔成精。棍棍扁擔老魔和乾坤老模的聲望同時在城中傳播。
一路之上,程妙音拼命壓抑著自己不要笑出聲來,卻時時忍不住。
張玄真板著臉道:“你總是笑什么?有那么可笑嗎?”
程妙音一時忍不住,笑到花枝亂顫,說道:“扁擔腦魔……哈哈哈哈……扁擔哈哈哈哈哈……棍棍腦魔……哈哈哈哈……”
張玄真一拽程妙音的衣袖,說道:“行啦!走了!該去南門,放兩條火龍去了……火龍……”張玄真一時舌頭打結,逗得程妙音又一陣大笑。
二人架遁光又飛至南城門外,同樣依法,張玄真放出藍色天樞火龍和血紅色天璇火龍,欲再次上演乾坤老魔二救日合的傳奇。此次張玄真便低飛至眾人頭頂處三、五丈的地方,有意讓眾人看清他張玄真的魁梧身形,并非是扁擔成精。就在張玄真懸停于空中,欲召回青藍和血紅色兩條火龍之時,忽然大地震動。
張玄真和程妙音立刻抬頭觀看,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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