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與程妙音從太守府離開,心情不佳正在瓊月山巔,小魔峰頂飲酒賞景,卻在噬鐵獸的指引下,偶遇上古靈髓。
張玄真二人被帶入奇異空間,看到一團圓融慧光,張玄真問噬鐵獸:“那可是上古靈髓?”
噬鐵獸回道:“是的,主人,這圓融光團正是上古靈髓。”上古靈髓之內,有五色仙氣氤氳繚繞,聚而不出,飄而不散,凝而不結,無垢無凈,不增不減。
張玄真道:“五色之氣……應該便是五行之屬了。”
上古靈髓竟然開始輕輕發出聲音,時而如鳳鳴,時而如滾雷。緊接著又開始變形,先如山岳后似輕云,再而成樹,又聚成張玄真的容貌外形,再聚再散,收縮膨脹,膨脹如浩瀚恒星銀河,縮小如飄忽微塵芥子,爆裂如火焰雷電,沉靜若心念靜思。
張玄真看著笑道:“娘子,此物可真有靈性。”
程妙音沉浸上古靈髓的變化之中,說道:“竟然能將思緒情感也幻化而出……太神奇了。”
突然一陣巨大的威壓向四周彌漫。如狂風驟起怒卷張玄真二人衣襟。張玄真趕緊伸手摟住程妙音,自己身體大放護體神光,以自己高深修為抵御此威壓。
待張玄真、程妙音再睜眼,時空已異。周圍是五行之屬的青煙裊裊,一個皓首老者,只具虛渺身形,并無實體,站立于張玄真和程妙音身前。
程妙音斂衽一禮,張玄真也一同躬身抱拳,問道:“不知前輩是……?”雖然不知對方到底是何來歷身份,但還是恭敬相待,不敢怠慢。
那老者道:“我嘛……非人非鬼,非妖非靈,故而毋須以前輩上仙之名稱呼。”
張玄真心中想:“那我當如何稱呼面前的這位飄渺老者?”
那老者道:“我本無為,有名而終。”
張玄真道:“那我便以無名來稱呼前輩吧?無名前輩!”
程妙音趕緊提醒道:“夫君,無名也是名啊!”
沒想到那老者卻說:“小子,你的道侶卻深明其理呢。她明白無名也是名,你給我起個‘無名’之名,其實還是給我起了名。”
張玄真心里驚訝,暗道:“這老者什么都能看出來?”
程妙音問道:“請問前輩可是那上古靈髓所化?”
老者回道:“我既是上古靈髓,靈髓也既是我。”那老者又哈哈一笑,捻須上前說道:“你二人也別驚訝,待我來看……嗯……人界地星大宋國太原府人士,你是張鐵虎,她的程玉梅,你們兩人的過往兩百年,皆在我眼前如卷軸畫面展現一般。”老者點點頭繼續道:“嗯——竟然是寶靈真君的弟子……”說到此處,竟然突然驚訝起來:“竟然……竟然……是真光帝君的傳承人?哈哈……這是什么機緣啊……哈哈哈……”
這一番支離破碎的言語,先是讓張玄真和程妙音莫名其妙,但是張玄真很快明白,隨對老者說道:“前輩?我體內確有真光帝君的分魂,難道——前輩也與真光帝君有緣結識?”
老者不再言笑,說道:“豈止是結識?我本身是上古靈髓所聚,能開啟靈智,乃是拜真光帝君親自點化啊!今日在我油盡燈枯之前,得見真光帝君傳承之人,此生無憾矣!”
張玄真上前道:“原來前輩與真光帝君也有此一番點化機緣。”
老者道:“正是!你與我既然有如此親近緣分,且我大限已至……”
張玄真:“大限將至?真是遺憾……原本咱們還期盼與前輩結交,多多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