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聲baozha自然驚動四百里外,鬼山當中的張玄真,程妙音和余嘯風。
程妙音便急于升入空中,以神識探查詳情,被張玄真一把拉住。余嘯風也急急起身。張玄真卻神色嚴厲,抬手一指余嘯風:“你也坐下!沉住氣,此刻不是我等露臉之時,小心給自己招來災禍。”
此話一出,程妙音和余嘯風才不得不按捺情緒,重新坐下。
鬼山迷霧雨瀟瀟,林花春紅心戚戚。張玄真下了三道防護法陣的簡易洞府之中,魔靈晶石的燈光,在三人身后拖出長長黑影。
……
雨夜天空厚云映照著地面射出的紫、紅、青、藍各色魔光。
定國府東門處,胡魔奎,胡魔龍已經阻擊數十次暴民瘋魔一般地撲咬,地上被燒焦的尸體,有被砍下的殘肢,堆成血肉山丘。胡魔奎,胡魔龍已無處落腳,懸身于空中,不斷地以魔雷陣和飛劍陣陣盤在東門上空覆蓋數頃方圓的地面,阻擋暴民前進。陣聚雷霆,暴民如潮,陰云黯慘雨連天,觀海樓前血斑斕。
胡載泰祭出的那柄魔刀,一刀劈魔山,翻刃斬巨鼎,刀側圍繞的六顆骷髏頭旋轉一飛,又撲向另外一面的陰陽魔鏡。
魔鏡空中一翻。照向飛來的六顆骷髏頭,但是這骷髏頭無魂無魄,被魔鏡照來照去也毫發無損。緊接著便是咣咣咣……六聲巨響,六顆骷髏頭硬生生撞在魔鏡之上,魔鏡于空中嘶鳴震顫。天上千丈方圓的落雨之云被這震顫之威吹出一個巨大漏洞。而操控魔鏡的那元嬰魔修神情異常凝重,看來是神魂受傷不輕。六顆骷髏頗具靈性,竟然意識到背后操縱之人,空中一翻,發出呼呼咆哮之聲,拖著血色紅光沖向施展魔鏡的那元嬰魔修。
那元嬰魔修一抬手,取出一桿幡旗,空中一晃,召出數百一丈身高的傀儡木偶,每個木偶傀儡皆長有兩顆活人頭顱,每顆頭顱后邊均伸出一根靈力絲線,絲線有光無形,刀斧劈過,絲線不斷,猶如劈到光線一般,通過靈力絲線任憑那元嬰魔修操縱擺布。數百人首傀儡懸飛空中,搖搖晃晃向六顆慘白骷髏沖去。欲阻擋胡載泰指揮的六顆骷髏頭。
六顆骷髏頭空中瞬間變大,其骨骼表面之上開始幽光閃動,魔咒符文流轉。骷髏口中獠牙參差,嘎吱吱發出刺耳的聲音,咬向那元嬰魔修放出來的人首傀儡。
獠牙骷髏頭一口下去,就可以將人首傀儡攔腰咬斷。這些人首傀儡可是精鐵煉制,堅韌異常,卻抵擋不住骷髏頭的一口獠牙。這讓那元嬰魔修也是心中一寒。
其身邊另外三名元嬰魔修的巨鼎,魔山和毒蟲云皆被胡載泰破去,見勢不妙,三人便轉身逃遁。欲飛升魔天,還是得留得性命才有用,否則一切皆是徒勞。
胡載泰在鉤月觀海樓上以神識探東門局面,心道:“一群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那這個傀儡的魔修就留下吧!”說完,手訣一變,東門處魔刀橫飛,一刀將操控傀儡的那元嬰魔修斬為兩半。
元嬰威壓籠府上,結丹魔力瘋癲狂。蕭瑟孤城外無援,十萬魔修怒鬼顏。
就在胡府眾人認為局勢已經得到控制,再堅持至天明便可逃過此劫之時,突然大地一震。所有人耳畔嗡的一聲轟鳴,緊接著便是幾聲震響,空中濃云也被震得形狀散亂。幾道虛空扭曲的無形波紋,交替輪次陣陣傳來。時間好似也停跳了幾拍,整個造元城下落的雨滴突然于空中懸停不墜,數個呼吸之后才恢復正常,夜雨繼續。
東門,南門的府兵當中修為不足者,有數十人被這無形虛空波紋震得心臟爆裂而亡。其他無論是暴民,還是胡府之人,只要是結丹修為以下者,皆感覺到心脈受到強烈震動,立刻運轉體內魔靈之力穩固心脈。受創更重者,立刻服下丹藥。
胡載泰給胡府上下高聲交代道:“他們來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應敵!”
一陣虛空扭曲后,數個人影排成圓形出現在鉤月觀海樓周圍,胡魔奎,胡魔龍一眾人,還有護法顧十方與陶相葉,于空中轉身,看向定國府正中位置的鉤月觀海樓。
來者,正是混元魔師隗欲海。三華道人陰無極。八元魔生,柳長衫,唐竹風,田松鶴,呂佑亭,蕭斷弦,曾念,任清影,夏伶仃,八人并肩懸飛在空。柳長衫懸??罩校驑侵械暮d泰一抱拳,郎朗說道:“長衫竹風松鶴亭,斷弦曾念影伶仃。八元魔生柳長衫,見過胡道友?!笔У綀?,風云變色,陰陰鬼王姿,飄飄魔妖氣。
魔既出,日月屠,城郭山川徒懼哭,萬魔且跪伏。
亂將出,血橫流,浩瀚魔光弛意游,張揚天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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