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程妙音于鬧市開店,生意興隆。張玄真一看局勢順利,下一步便招來十五個戲班子的生面孔學(xué)徒,助其演戲布局。
接下來的整整兩日,張玄真神識都能感應(yīng)到有人在拜旗樓周圍游蕩。這些人不靠近,不離開,不排隊,不問價,而且一波一波地在換人。
張玄真心中基本確認(rèn):“定是之前慕靈玉提到過的,或是那大戶伍元寶的人,或是太守府白長宗的人,或是城主府項宮堂的人,對我這拜旗樓感興趣了。應(yīng)該是引起了城中這些重要人物的注意。”不過張玄真這里并未買賣什么修行資源,城中暗藏的那些高修強(qiáng)者便根本不關(guān)注他這拜旗樓。
雖非十成準(zhǔn)確,但張玄真也并未完全猜錯,這幾日頻繁來的正是伍福臨,昏曉城大戶的兒子。自從那日看到張玄真拜旗樓底人山人海的樣子,便一直琢磨。且與太守府的廢物老三白冬川,還有城主府的長子項政,三人經(jīng)常見面商量。伍福臨也斷不了經(jīng)常往拜旗樓這邊探探消息。白冬川,項政聽伍福臨說,拜旗樓最近來了個商隊。三人覺著拜旗樓的掌柜肯定這幾日要么入貨,要么出貨,便商量著兩日后打烊之際,遠(yuǎn)遠(yuǎn)地瞅瞅,看看情況。
兩日后張玄真打烊之際,白冬川三人便到拜旗樓對面小巷子當(dāng)中窺探拜旗樓。張玄真神識感應(yīng)到有三人鬼鬼祟祟,雖然不知道這三人是誰,但知道定是對他拜旗樓十分關(guān)心的。
于是讓張寶趕緊把已經(jīng)裝扮好的教坊社弟子們都招來,各人都架著一輛牲口車到了拜旗樓門口,十五人自己拿圍巾蒙面,排著隊一一走到張玄真鋪?zhàn)忧啊?/p>
伍福臨、白冬川、項政三人于陰暗處遠(yuǎn)遠(yuǎn)看著,太守府廢物老三白冬川疑惑道:“怎么來這么多陌生人啊,還拿圍巾遮捂著臉?”
張玄真看白冬川三人就在五、六丈的地方看著拜旗樓不離開,遂假意打打招呼道:“對面三位客官一看就是貴家公子,是來換幡旗的吧?不好意思,今日打烊了。”話剛說到這兒,張玄真故意手一帶,將一塊兒紅布扯下,紅布底下蓋著的正是一丈多高,銀磚砌就的墻。如此多銀兩擺在面前,足有上千塊,即便是在太守府中也沒見過這種場面,伍福臨,項政,白冬川三人看傻了眼。
張玄真趕忙神情緊張地將這些露出來的銀子以屏風(fēng)遮擋。
張玄真找來的十五個教坊社戲班學(xué)徒當(dāng)中,為首的小后生張寶,腦子活絡(luò)聽話,大聲喊了起來:“張掌柜的,這些銀子你就拿去數(shù)清楚……交給我們的幡旗……我們就帶走了……一直合作很愉快……張老板繼續(xù)財源廣進(jìn)啊!”
說完,便在張寶的帶領(lǐng)下,趕著牲口車,馱著數(shù)十個箱子,離開了拜旗樓,向城外走去。
太守府廢物老三白冬川一看這么賺錢,便賤兮兮地走到張玄真面前,搓搓手問道:“嗨!小子……哦不……老板貴姓啊?”
張玄真一抱拳:“在下姓張,叫我張大蟲就好了。”
城主府大少項政行禮:“在下項政,有禮了。”
伍福臨:“在下伍福臨,見過張老板了。”
張玄真又問道:“看打扮,三位可是不是普通人啊。三位公子爺……這個時候來……有何貴干啊?”
白冬川迫不及待問道:“賣幡旗這么掙錢呀?”
說完揚(yáng)揚(yáng)頭,用鼻尖和下巴指了指屋中那用屏風(fēng)遮擋起來的銀磚砌墻。張玄真道:“那得看情況,有一些法力強(qiáng)大的上好幡旗,誰會拿出來賣?!就是這普通人家無甚大用的幡旗陣旗,拿來換換錢也挺好。我這里收,城里百姓自家換幾個零錢也不錯,一兩一面,離開我這兒也沒什么好的行情。”
伍福臨著急地跑上來問道:“你一兩一面幡旗收去,轉(zhuǎn)手往出賣時多少錢?說來聽聽??就是剛才離開的那群人,他們多少錢從你手里拿?”
張玄真故弄玄虛地笑一笑道:“這位公子,砸我飯碗嗎?我怎么可能告你?”
城主府大少項政臉一變說道:“我家城主府,他家太守府,你當(dāng)然可以不說,那就別在這做生意了,你信不信,立刻掀了你的鋪?zhàn)樱鹆四愕臉恰!?/p>
張玄真假意害怕慌張道:“三位爺,祖宗~!這可是我養(yǎng)家糊口的買賣~!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伍福臨小人得志地笑問:“怕了,就趕緊說,你手里這些幡旗多少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