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郎心念程妙音,為一己私情,為了對程妙音心無遺憾,便將最后一陣禁山魔幡交給了程妙音。唐玉郎一時情難自制,且明白犯下大錯,走了窄路,自盡以謝天下。
九轉城依舊落雪飄飛,遠遠看去,七八道流光闖過低垂鉛云,急切慌張奔愛恨山絕情嶺而來。領路的正是宮四海,憑神識尋唐玉郎的殘存氣息找到了此處。七八道靈光先后砸落地面,走在前面的是宮四海五人,呈扇形警惕地向四周觀瞧。宮四海先看到了思晴的尸體,接著,又在思晴的尸體邊上,找到了唐玉郎的灰燼。宮四海,林天瑤,魯平三人對視一下,心中明白,是公子自絕了。
那邊,太守夫人岳春娘仍然在‘玉郎——玉郎——’地,慌慌張張呼喚愛子。宮四海五人確認安全無虞了,才讓岳春娘帶著唐秀鳳、唐綺走了過去。
這一眾人能夠找到這里,也多虧了元嬰初期的宮四海。
原來是剛才宮四海帶人去星曉院撲了個空,回來稟告太守夫人岳春娘。唐秀鳳在旁邊一聽,便立刻去尋唐玉郎,結果卻連其通房丫頭思晴也不見了蹤影。隨即闔府上下到處尋找,皆無人影。宮四海覺著事情不對,立刻以神識探尋唐玉郎的氣息。宮四海的神識修為自然沒有張玄真那般瞬間便覆蓋全城,便是竭力盡力尋著唐玉郎的殘存氣息,一路跟隨才到了這里。一路上,岳春娘神情異常緊張。她心中其實已有預感,她的玉郎兒有可能出事了。
岳春娘上前一看,自己愛子連尸首都沒留下,只剩了一堆灰燼,錐心剔骨之痛,讓岳春娘一口氣沒上來,當場便暈厥過去。林天瑤,馮梅二人趕緊上來,將靈力灌入岳春娘體內,護心穩氣,這才又將岳春娘救了回來。
岳春娘一緩過勁來便嚎啕大哭:“啊——我的兒啊,二十年苦心養育,母子之情,就這么被你拋下了……你個不孝子啊——我……我心疼死了——啊——”
轉頭卻將怨毒怒氣撒在宮四海身上:“你們那么厲害,那么高的修為,救不活他嗎?”
宮四海無奈,低聲道:“公子,公子是自滅元神,元神沒了,大羅金仙也無能為力。”
岳春娘喝斥道:“你們還不去把那個,那個程賤貨和他的狗男人抓來?我要把他們剝皮抽筋,抽魂點燈,日日折磨——快去——”
宮四海:“夫人,夫人息怒,他們可是盜走了法靈仙山,夫人還以為他們是煉氣小修嗎?屬下斗膽,建議夫人還是和太守商量一下。法靈仙山被盜,可是太和幽冥境的大事啊!”
唐秀鳳和唐綺跪在旁邊說道:“娘——娘你莫要再哭了,我跟妹妹一起去!我們去把爹叫回來。”
岳春娘止住嚎哭說道:“太和龍秀宮,你們去了,連山門的守衛那關都過不了,肯定見不著你們爹爹,我跟你們一起去。叫你們爹爹回來做主。”
暮日西沉,天色向晚。
大地已經開始不正常地抖動,從愛恨山向東南處望去,竟然可以看到萬余里外飛升而起的法靈仙山,仙山體型之巨,令人咋舌。岳春娘此時精神受到極大刺激,守著唐玉郎的灰燼,只顧哀傷。宮四海五人看著極遠處的法靈仙山有些不知所措。太守府五護法的趙雪原、魯平皆看向宮四海,輕聲問道:“大哥,現在該當如何?”
若是留下護太守夫人一家安全,那被盜的法靈仙山怎么辦?
若去追,那太守夫人怎么辦?
若他們五人分頭行事,是否對付得了盜取法靈仙山的那兩人?
宮四海現在同樣是去留難以決定,為難地看向遠處。
從愛恨山向東南萬余里處的法靈仙山,其鮮霞光色在半明半暗的傍晚空中顯得尤為明顯。法靈仙山近處,兩個渺小身影于山頂懸空而立,正是張玄真和程妙音。
張玄真早已將八鎮禁山魔幡歸位,法靈仙山得以解禁。張玄真識海才探入法靈仙山的識海之中。但是法靈仙山到底是何品階,卻無法探得。法靈仙山,如此一件重寶,其識海異常堅韌,張玄真試了幾次,都無法將自己的魂印打入法靈仙山的識海之上。這也就意味著張玄真無法讓法靈仙山認主。張玄真只得按照法令仙山識海當中記錄的簡單咒語,初步應用,使得法靈仙山可擴大縮小,便于帶走。
除了擴大縮小之外,對于法靈仙山的其他任何神通威力,張玄真既無法調動,也無從了解。
張玄真神識連接法靈仙山的識海,念動咒語,法靈仙山便仙光蓋天,后逐步縮小,最后成為拳頭大小的一塊頑石,重量仿佛普通的一把門鎖。
張玄真將縮小的法靈仙山交給程妙音,程妙音在其纖纖玉手中輕輕掂了掂,說道:“由此可見,法靈仙山對空間法則的應用,簡直駕輕就熟啊!如此龐大的一座仙山,其重量必然分散到了自身開辟的相應空間當中,但具體如何應用,目前還真是無從得知。法靈仙山于我手中的分量,還不及一柄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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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幽明境東南處氣息大亂,產生的沖擊綿延震蕩,撼動整個太和幽冥境。一連十八波次的震蕩波動,重重卷過老祖飛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