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音見思晴被凍得難以正常言談,便以自己靈力,侵入思晴體內,在其體內走了幾個循環(huán),思晴便立刻通體溫暖起來,面頰緋紅,說話時,舌頭也不打顫了。
思晴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何事,對程妙音斂衽一禮道謝,趕忙又說道:“程娘子,還有這位公子,請趕緊去愛恨山,絕情嶺。我家公子在那里等二位,說是有事情要交代。這星曉院不能再待了,我家……抬手夫人,就是唐公子的娘,正派五位護法來此地,要殺你夫君,并將程娘子硬綁入太守府當中!”
張玄真一聽,心中不悅,便厲聲道:“哦?殺我?太守府這是要欺男霸女啊!sharen親夫,奪人妻子!”
思晴急得手忙腳亂,忙道:“所以公子才派我到這里來叫你二人趕緊逃啊!不不不……是先去愛恨山絕情嶺找我家公子。總之,此地不能再逗留了!”
程妙音抬頭看向張賢真,傳音問道:“夫君,咱們去是不去?”
張玄真斬釘截鐵道:“去!肯定去。開元丹在我這里。到時我把開元丹給唐玉郎。至于那鎮(zhèn)禁山魔幡,他愿不愿,我都要取走。”
程妙音又問:“那若是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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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真:“陷阱?若是刀山,我便平了他的山,若是火海,我便滅了他的火。”
程妙音傳音道:“無論如何,我都與夫君一道,同進共退!”
說完,二人便欲架起遁光,直飛愛恨山絕情嶺。程妙音道:“將這小丫鬟也帶著吧,若有意外,便可當人質。”
張玄真點點頭,心道:“什么人質,我娘子就是心軟,怕這小丫鬟遇到意外而已!”但是也未說破。程妙音袖子一揮,以靈力卷起思晴,兩道遁光便穿雪而去,直奔城西數(shù)十里外的愛恨山絕情嶺。
絕情嶺山高過云,頂峰處并無積雪,而是午后日偏西斜。遠日冬山寒。
唐玉郎先眾人一步,已然到了愛恨山絕情嶺之峰頂,在此地等候。
再次看到程妙音,卻讓唐玉郎內心一陣激蕩,難以平復,眼眶shi潤,幾乎掉下淚來。
程妙音的身后突然竄出思晴的纖弱身影。思晴一看到唐玉郎,喊著公子便跑了過去。唐玉郎抬頭問道:“你們因何將她也帶來了?”
張玄真道:“你讓她給我們報信,說是你們府中的護法要來殺我。那我們走了,將她獨留在那里,待護法來了,豈不就知道是她傳的信了嗎?把她留在那里,好還是不好啊?”
程妙音接過話茬,直接切入正題,開口問道:“唐公子叫我二人來此地何事?”
唐玉郎道:“我娘欲派人害你們,你們還是盡早走吧!”
唐玉郎聲音哽咽問道:“程姑娘……你真的不愿?……”
未及唐玉郎將整句話說完,程妙音打斷他道:“毫無可能!”
三人一時無言。
唐玉郎一抬手,體內運轉魔靈之力,直入丹田,催動禁山魔幡,一道紫色靈光閃過,卻從體內將禁山魔幡取出,懸于xiong前。
唐玉郎嘆了口氣道:“既然我們無此緣分,我能為程姑娘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成全你。”說完,便將禁山魔幡交給了程妙音。
這一舉動,完全出乎張玄真、程妙音的意料。
程妙音不解,問道:“唐公子這是何意?”
張玄真在旁邊取出了開元丹,開元丹飄在半空,飛向唐玉郎身前。唐玉郎接住開元丹,自嘲似的笑了笑道:“開元丹對我無甚大用。其實我爹私下跟我交代過禁山魔幡的來歷。其最重要的功能,便是封禁太和幽靈境東南處的法靈仙山。這法靈仙山事關太和幽冥境的安危。由于時間久遠,絕大多數(shù)人早已忘記此事。但我父親仍然記得。為防出意外,便將法靈仙山最后一鎮(zhèn)禁山魔幡藏在了我丹田處。但是對外,若有人問及,只是說為了封印五行靈根!此事連我娘也蒙在鼓里。所以,你二人欲尋禁山魔幡,目的應該是那法靈仙山吧?”
程妙音問道:“那唐公子又為何將此魔幡白送于我們?”
此刻的唐玉郎已是哽咽難止,抽泣道:“我……情難自禁……控制不住啊……我實在想對程姑娘好……想程姑娘能記住我……我自知愧對父母,愧對天下,犯了大錯……我自有辦法在父母面前,給他二老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