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元不解道:“整理藥架?只整理藥架,地上還有這么多灰,他們卻放著不管?”李清元與吳崖子話音未落,卻見數(shù)十道粉紅遁光凌空疾飛,于上下兩方陸地之間,劃出數(shù)十道曲線,落在丹房大殿前邊的院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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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門五名清字輩弟子一見有異,便各出兵刃,三劍兩刀,懸飛周圍,護住外圈。五名弟子各擺架勢,結(jié)手印,迅疾圍在掌門身邊。李清風的盤龍刀,丘清陽的九虎刀,閃動銀色靈光,懸飛在東西兩側(cè)。周清明的青鸞飛劍,李清元的穿心劍,楊清璇的金靈劍,銀光分照,懸飛在前后方位。
張玄真、程妙音則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互相茫然對視一眼,又手足無措,看向師兄師姐。楊清璇大聲道:“你二人莫要過來,護好自己!”
張玄真對程妙音道:“五師姐說得對,一來,怕咱們拖累。二來,也擔心動起手來誤傷到咱們。”
于是二人笨手笨腳,慢吞吞祭出各自寶劍,以護字訣,令陰陽雙劍放出護體神光罩住自己。
之后程妙音傳音回道:“反正五師姐也不讓咱倆過去,吶,玄真哥哥,給你一點。”說完,程妙音竟從儲物袋中掏出二十余顆烤好的大紅棗,把一半分給張玄真,一半兒自己拿著。二人細嚼慢咽,吃著烤紅棗,打算看各位師兄師姐如何與來犯之敵比試斗法的。
此時院外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有說有笑,吳崖子眾人卻完全聽不懂是何種語言。隨后二、三十個靈物從外頭走進了院子。此靈物生有人腳,穿著赭石色短靴,通體粉嫩之色,三尺身高,沒有口齒,只有麥管一般的吸嘴,嘴如蜜蜂口器。背生囊袋,雙腿六手,手上生三根手指,手掌側(cè)面還生有一個骨鏟,顧名思義,就是由骨骼形成的一個鏟子。
這些靈物看到院中眾人,如流浪狗見到生人一般,只是警惕地繞開,卻并未逃走。待繞開眾人之后,這些靈物也進到屋中,將皮肉形成的背囊當中收集的仙草靈藥以及煉好的丹丸又規(guī)規(guī)矩矩放入藥架之中,隨又警惕地盯著眾人,靈物再次聚成一群,慢慢離去,與吳崖子眾人仿佛井水不犯河水的陌路行人一般,擦肩而過,互不叨擾。
眾人皆疑惑,只有無涯子見此景,捻須哈哈一笑,隨道:“莫要驚慌,這些靈物不傷人。”眾弟子看向無涯子。大師兄李清風問道:“掌門,這是何物啊?”
吳崖子道:“這種靈物叫做藥奴。乃是一種肉身傀儡,只知勞作,會種植仙草靈藥,懂配方煉丹。看到他們手上的那骨鏟了嗎?那便是翻土用的。”
此時這群靈物早已化作遁光遠遠離去。眾弟子才收起各自兵刃,三師兄丘清陽聽吳崖子此言,不覺羨慕道:“若有此物在咱們無極門的靈藥園當中,那豈不是有用不完的仙靈丹藥了嗎?”
吳崖子卻搖搖頭說道:“這種藥奴不食不飲,以自身口器,就是那根長長的軟管一樣的吸嘴,吸取玄陰洞天的魔靈之氣為生,人界可沒有魔靈之氣,若離開此地,他們恐怕無法生存下去。”
眾人這才點點頭散去,繼續(xù)在丹房尋找其他靈藥仙丹。
程妙音沖著張玄真道:“怪不得這里總有人進來探寶,卻總也搜刮不完,原來還有這種藥奴在不停地種出新的仙草靈藥進行補充。”
張玄真心中暗想:“舊主已逝,故人亦去,藥奴們卻一直留在這里世代勞作,永無止境,也不知這些肉身傀儡有沒有心智,懂不懂抱怨,知不知道玄陰洞天外邊,還有不同的世界……”
程妙音在一旁打斷了張玄真的思緒,拉著他奔向剛才的大殿,二人身形一個起落,便圍在了那只五尺高,二尺寬的青銅煉丹鼎打轉(zhuǎn),張玄真道:“師傅說可以自己依據(jù)丹方,煉制‘元神丹’丹藥,若沒有丹爐,我們怎樣煉丹呢?”二人一邊說,一邊圍著青銅丹爐轉(zhuǎn)圈。
程妙音皺著眉頭:“對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師傅應該是有丹爐可以煉丹的?咱們是不是也得有一個丹爐來煉丹呢?”繼續(xù)圍著青銅鼎轉(zhuǎn)圈。
張玄真:“這個丹爐,看著蠻適合咱們兩個的,無論是個頭大小,還是外觀樣式,看著一定可以煉出一爐一爐的上好仙丹。”還在轉(zhuǎn)圈。
程妙音:“關鍵是這個丹爐的顏色,和我鞋子的顏色很搭,我也很喜歡,要不然——?”二人停下了腳步。
張玄真:“要不然——?收了它?”
程妙音無師自通,手指一揮,青銅丹鼎迅速懸空旋轉(zhuǎn),又放出的銀光包裹著丹鼎,丹鼎迅速縮小,再縮小,化為一道綠光,‘嗖’一下,進了程妙音的儲物袋里。
十九歲的玄真,十六歲的妙音,二人天真地捂著嘴,‘嘿嘿嘿嘿嘿’笑了起來。
屋外院中,吳崖子一人等著弟子搜索各殿室丹房。
吳崖子那‘伏魔鎮(zhèn)靈鼓’卻在此刻靈光大放,在吳崖子的儲物袋空間里‘嗡嗡’作響,劇烈抖動不止,發(fā)出‘咚咚咚咚’的鼓聲,幾乎要自己從吳崖子的儲物袋里跳出來。
這只伏魔鎮(zhèn)靈鼓,真秀兒也!
吳崖子抬頭,憂慮地看向遠處,那里正是‘仙寶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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