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門、玄意門、青城山王家,知道玄陰洞天存在的三方勢力,聚于蘭若古寺門口。玄意門布九星陣,利用無極門的陰陽雙魚佩,打開玄陰洞天之門,青城王家取出法盤,地圖引導方向。眾人各有方向,正欲出發,吳崖子叫住了眾人說道:“王道友,趙道友,你我三路人最好別分開。一者,我等在一處合力,無人能敵,分開了,力量分散,若遇寶物,我等鏟除障礙,再一同商量分配寶物即可。再者,我無極門的伏魔鎮靈鼓專克靈獸異禽,也可互相輔助一二。二位意下如何?”
王全明傲慢地很,“哼”一聲,根本沒當回事兒,堅持大家各定好一個方向,互不干擾,各走各的。
王全明,筑基中期。
在這修真江湖中行走,步步驚心,如履薄冰,誰叫他王全明的修為只有筑基中期,而他又是青城山王家的族長,一個家族的基業,都在他身上,他的城府不深是不行的,他的心不狠是不行的。他這一百多歲的壽命,五十年是在打拼家族的基業,五十年是在算計族內的人,五十年是在算計江湖的人。他還得提升修為才能立足,立足族長的位置,立足江湖的地位。
這次太原府蘭若古寺玄陰洞天之行,王全明勢在必得。一定要探得重寶才可罷休,丟了性命也無所謂。在王全明心中,天材靈寶就是實力,實力就是一切。為了實力,王全明暗自使用了王家族中秘傳咒術。此乃一種幾乎無法被察覺的符咒——煉魂咒。此咒很是陰毒,用于傀儡般操控對手。筑基,結丹,甚至元嬰修士,如若不慎,都有可能被這種符咒侵入體內。這種符咒可化于無形,滲透肌膚而入丹田空間,可傷人神魂,害人神識,控制對方精神意識,但是對自身的損害同樣嚴重。天道公平,有得必有失。
不過,這次玄陰洞天之行,王全明并不打算害人神魂,而是提早一年就將一縷靈獸幼獸的分魂種進了這道符咒之中,此行備用。
王全明及其五名弟子單獨一路,兀自離去。
趙玄機、吳崖子兩路人也準備出發了,趙玄機心里雖然不愿于吳崖子同路,但是出于謹慎,還是答應暫時合兵一處。
吳崖子以及門下‘清’字輩弟子,以及張玄真,程妙音,聯合趙玄機以及門下‘循’字輩弟子一路。
王全明不做耽擱,憑借法力催動法盤和地圖,帶領弟子,立即出發飛向某一處明光法陣,計劃通過明光法陣穿越至頭頂大陸,再按照地圖顯示,去往藥園和藏經閣。
吳崖子看著王全明一行人遠去的身影,總覺得不踏實。
趙玄機:“吳道友?啟程吧?”
眾人有法寶的祭出寶器,靈光罩住自身。沒有法寶的放出護體靈光。張玄真,程妙音也記住了五師姐的教訓,以各自寶劍的‘護’字訣,放出光罩保護自己的安全。
剛出發,眾人小心翼翼,言語不多,靈力催動法盤,按照指示,徐緩飛行。不覺間,過去了一個上午的樣子。距離吳崖子一行人很遠的一個明光法陣突然撼天動地鳴響起來,金光如日之盛,通天徹地放出一個百丈直徑的粗大光柱,放出的靈力彌散開來,驚飛了漫天遍地的靈禽猛獸,聲勢甚是浩大。
吳崖子,趙玄機,駐足觀看。
大師兄李清風對二師姐周清明輕語道:“看來,青城山王家,去頭頂那片大陸了。”
周清明難免有些惴惴不安:“不知他們是福是禍。”其實,這句話,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到目前為止,師傅提到過的那三只靈獸,沒有任何動靜,不知是死了,是沉睡了,還是在伺機而動,總歸是讓人心里非常不踏實。
不覺間,吳崖子,趙玄機加快了飛行速度,張玄真,程妙音跟著略顯吃力,但是還是能勉強不掉隊。此時吳崖子的‘伏魔鎮靈鼓’隱隱有了反應,此鼓神識和吳崖子心意相通,從伏魔鎮靈鼓那邊,不斷傳來焦躁不安的波動。吳崖子料定他們已經接近靈獸,于是神識傳音給自家弟子:“我們已經進入是非之地,眾人須萬分小心,護好自己,玄真,妙音,你二人離我近些。”眾弟子立刻警覺起來,張玄真,程妙音二人緊催身形,向吳崖子靠近。
趙玄機看看法盤,上面的兩個光點距離‘仙寶洞’不足十里地了,便開口對并肩飛行的吳崖子道:“吳道友,我看你們距離丹房不遠了,且此處并無甚危險,不如節省時間,我們分成兩路,你們去丹房,我們去仙寶洞,如何?”
這句話,誰聽了都知道,趙玄機是怕吳崖子分他寶貝。說完,趙玄機抬頭,心中略感激動興奮,望向遠處‘仙寶洞’上空。數萬條砂礫般細小的紅色幽光,點點糾纏升起,又匯聚成發絲十分之一粗細的柔軟光線,不開慧眼無法察覺,在遠處升起,又輕輕飄散。
吳崖子并沒有拒絕趙玄機的建議,任憑趙玄機離去,看著趙玄機的背影,吳崖子喃喃道:“恐怕,玄意門‘循’字輩弟子,活不了幾個了,唉——”吳崖子的目光延伸向趙玄機的方向,意味深長地停留在仙寶洞上空的這些光絲之上,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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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盞茶功夫之后,吳崖子收住目光,與眾弟子一同離去。十多里地并不遙遠,不用法盤指示,吳崖子一行人也幾乎看到了丹房之處,便徑直飛了過去。玄陰洞天十二座明光法陣的光明雖盛,但是要照亮整個洞天,還是略顯不足。吳崖子一眾人便如同身處永恒傍晚日暮時的昏照之中。眾人肩頭,火時上渾儀的光亮映著一幅幅嚴肅表情,紅艷艷的一個字——子。‘子’字背后,是黃色靈光幻化的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沙漏,在每個人的肩頭慢慢記錄著時光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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