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杯中溫茶已涼,程妙音正要起身換水去換,易天元忙抬手阻止道:“夫人莫要忙了,我這便帶余舍管離開,多謝招待。”說完二人抬頭一看,程妙音已將防護法陣撤掉,想是欲送總把頭和余社管離開的,于是總把頭二人便身后騰起兩道靈光,穿空而去。
對于元嬰大成修為的張玄真來說,易天元剛才的這種小把戲完全不被放在眼中。待易天元離開張玄真視線之后,張玄真便催動在丹田處,被煉化為本命法寶的太乙碧穹玄玉劍。此劍神通可變化大小,此刻在張先生丹田中被元嬰嬰火溫養(yǎng),被張玄真以神識催動!化一道靈光,直接將符咒斬為數(shù)段,又引嬰火,將符咒燒成灰燼,以靈力一卷,將灰燼送到自己腳跟處,隨著邁步一腳落地,那符咒變成了地上的一個灰燼腳印,符咒便被徹底清除得干干凈凈。甚至都未曾驚動程妙音。
時至日頭偏西,空氣中已經(jīng)有了夏天的熱風,兩只蝴蝶繞飛程妙音肩頭。穿花拂柳間,張玄真二人往屋內(nèi)走去。程妙音問道:“這個總把頭對你如此放心嗎?就這樣把靈丹放在這里,帶著余社管走了,沒有一絲防范戒備之心呀?”
張玄真摟著程妙音的腰肢哈哈一笑道:“沒有戒備?他易天元哪里是沒有戒備,他戒備得很吶!只不過他拿我沒辦法而已。”
說完便抬起腳來,讓程妙音看了一下鞋底那灰燼說道:“這便是他給我丹田下的符咒,不過以他那三兩下,又豈能奈我何,早被我破掉了。”
程妙音一皺眉說道:“這個老家伙,還真是不要臉……”
張玄真打開盒子,真的取走了一粒開元丹,一邊拿一邊還說:“既然他如此對我,那我也不客氣,取他一粒丹藥算是補償。”
程妙音看了看,思索一下問道:“夫君是否是想繞開唐紀山,自己直接用開元丹換取唐玉郎的禁山魔幡?”
張玄真道:“正是,娘子冰雪聰明。”
……
太守府之中。
太守唐紀山的正室岳春娘,正襟危坐在屋中,一身深青色錦衣繡袍,絲綢長裙,發(fā)髻上的金釵寶石煞是晃眼。看上去四十出頭,風韻不減,端莊得體,柳葉眉修剪得整整齊齊,雙目中卻看得出略帶喜色。
她面前站著的正是唐玉蘭和通房丫頭思晴。
一陣寂靜后,岳春娘先開了口:“兒啊,你是否有了中意的姑娘?是誰家的大家閨秀?娘替你做主,咱家立刻三媒六聘,替你們完婚可好?”
唐玉郎一聽,斜眼瞪了一下側(cè)身低眉,站在他旁邊不敢言語的思晴,對岳春娘說道:“娘~!咱不要聽思晴這丫頭亂講,哪來的事兒啊?”
屏風后兩個妙齡女子,儀態(tài)嫻雅,卻在竊竊耳語。這兩個女子便是唐玉郎的兩個姐姐,大姐唐秀鳳和二姐唐綺。二人皆已定下婚事,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郎有情妾有意,只等來年完婚。此刻哪能不懂唐玉郎的心思。
唐秀鳳和唐綺便說說笑笑從屏風后頭繞了出來,圍在母親岳春娘身邊,拿唐玉郎玩笑。待打鬧嬉戲完了,姐妹兩個在唐玉郎左右兩側(cè)的椅子上坐下,很是認真地對唐玉郎說道:“是不是人家不愿意?”
唐玉郎此時才點了點頭,說道“也算不上人家不愿意,是人家已經(jīng)婚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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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岳春娘神色一變,二姐唐綺略一思索便問道:“哦?哪家姑娘?什么修為?什么背景?”
唐玉郎“說不上什么背景,就是外地來九轉(zhuǎn)城的,之前從沒見過,從氣息看,二人幾乎凡人。現(xiàn)落腳在南城尋歡巷星曉院那里。”
大姐唐秀鳳又問追問道:“讓咱弟弟這么上心,是否長得漂亮?”
唐玉郎點點頭,“確實驚艷,我從未見過如此美艷之人,可以說是冠絕花國,絕艷無雙。”
二姐唐綺又嬉笑起來:“男人拼才藝,女人比品貌?女人長得好,品行好,自然就深得咱家弟弟歡心。”
大姐唐秀鳳抬手輕拍一下桌子,轉(zhuǎn)頭看向母親岳春娘,心一橫道“那便綁了來,咱家家大業(yè)大,在主上面前都能說得上話,他一個沒有根基的凡人妻室,搶便搶了又能如何?”
岳春娘對自己的兒子百般溺愛,但還是想先問問看有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便低頭問道:“兒啊?這女子姓甚名誰?是否非他不娶?城中名門望族,大家閨秀可是不少,就真沒人能替代的了嗎?”
唐玉郎趕忙低頭回話說道:“這女子娘家姓程,名字還不知。嫁與的男子姓張,叫張玄真……玉郎自知也是見過世面的,莫說其他人,就我身邊這思晴丫頭,城中就沒有幾名女子比得了……”思晴一聽,面頰微紅,低頭竊喜。唐玉郎繼續(xù)道:“只是這女子確實無人可及,母親若是能有緣見上一面,自然會知玉郎所言不虛。”
岳春娘一聽,沉吟一聲,向椅子背上靠去,那神色顯然是被唐玉郎的一番話,勾起了十成的好奇心。不由自主輕聲說道:“我倒真是想見識見識了……”
一家人正在言來語去之時,突然整個城中遠遠傳來混亂嘈雜之聲。幾人眉頭一皺,閃過憂慮驚疑之色。大姐唐秀鳳,二姐唐綺皆是結丹初期修為,立刻放出神識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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