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音很是莫名其妙:“夫君,你這是怎么了?”
張玄真:“我在路上遇到錢到守了,心里不知怎的,想起那日的黑牢,亂的很。”
程妙音氣息堅定:“那個害你的錢到守嗎?那還有什么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剛好十年了。還等什么,走!報仇去!”
聽到程妙音的聲音,聽到報仇的堅定,張玄真又活了回來:“是!報仇!十年了。”
張玄真繼續(xù):“娘子,剛才我與錢到守見面的時候,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仿佛他身上有靈氣擾動,好像他和什么修士有交往,有殘留的氣息?!?/p>
程妙音疑惑:“不會他自己也在修行?”
張玄真:“那肯定不會,他就是凡人,但是他背后,可能有修行之人!”
……
從城南門一出城,錢到守便跑了起來。
回村的路上,錢到守內(nèi)心更是翻江倒海,火紅的日頭下,錢到守全身竟然在發(fā)抖。
心里不停念叨:“怎么辦?他回來了,怎么辦?……怎么辦?……”
終于錢到守急中生智,想到了秦云雨:“找秦爺,秦爺是修士,能耐大,一定可以對付的了張鐵虎那小子,對!找秦爺。可秦爺為何幫我?因為……對了,為了玉梅那丫頭,玉梅和張鐵虎訂過親,一定在一塊兒。我就說……我就說有個老神仙帶走了張鐵虎和趙玉梅,他倆有修為。這樣的話,秦爺一定對趙玉梅感興趣,那個,那個張鐵虎肯定不能答應(yīng),一定追過來,秦爺不就把張鐵虎收拾了嗎?”想到這里,如同吃了個定心丸,加快腳程,趕緊回家,手里握緊了這次從都指揮使那里套來的軍情。錢到守剛剛和都指揮使喝了頓大酒,花了不少銀錢,搞到了軍情,給秦云雨送來的路上,撞上了張玄真。
有情報就能見到秦云雨,有女人也能見到秦云雨,否則,秦云雨不會現(xiàn)身。錢到守覺得,他能從秦云雨那里得到安全,有秦爺在旁邊,張鐵虎就不敢來殺他,錢到守這樣篤定地認(rèn)為。
……
無極門之變,讓張玄真謹(jǐn)慎了不少。程妙音正欲飛身追去,張玄真一把將其拉住,說道:“娘子,我們此去追向哪里?他身邊有沒有高人還不知?還是先打探一下為好?!?/p>
程妙音轉(zhuǎn)身和張玄真一同又回到店中。已是正午時分,兩家老人還停留在張玄真二人是凡人之時的回憶,抓住張玄真,程妙音兩人,喊回家吃中飯。
一桌子羊肉面,羊肉燒麥,烤羊腿……十年不食人間煙火,現(xiàn)下面對從小吃到大的一桌子爹娘的手藝,程妙音二人吃在嘴里,美在心里。滿嘴皆是幼小時的回憶。
午飯后,店里街上行人漸少。太原人的習(xí)慣,午后定要找地方午覺。
張玄真,程妙音幫著收拾完店里的東西,看著爹娘也在店里的臨時床榻上歪著打盹睡午覺,便對程妙音道:“我想先去探一下……你守在家里,有什么情況,等我回來再說?!背堂钜酎c頭答應(yīng)。
剛才與錢到守擦肩而過,張玄真已記住了此人的氣息。以張玄真的神識,在太原府及其周圍,要揪一個人出來還是相當(dāng)容易的。
張玄真神識一掃,便在城南門外五里地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錢到守,就遁光一閃,已經(jīng)到了錢到守頭頂之上。憑他錢到守一介凡人,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頭頂上的張玄真。張玄真就在錢到守的頭頂之上二十丈的地方,亦步亦趨地跟著,同時運轉(zhuǎn)魔元經(jīng),徹底隱匿氣息。
錢到守走回到屋中,點起秦云雨給他的招魂香,用來召喚秦云雨。約莫過了有一個多時辰,一道遁光落在錢到守的門口,錢到守趕緊起身迎接。
張玄真卻隱匿身形,于半空中微微一笑,心里道:“這一趟沒有白來,正主到場!”
張玄真沒有用神識探查房屋內(nèi)部,擔(dān)心被對方發(fā)現(xiàn),打草驚蛇,于是便降低高度,結(jié)果卻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只有煉氣八階,心中不禁一樂:“煉氣八階?他在我面前,仿佛掌門面前的我。修為這么低,不知背后還有沒有其他人。此人若只是來和錢到守接頭,那今晚應(yīng)該是不會再另有人來,多等無益。明晚我再來看看,若錢到守的后臺就僅僅是此人,再無他人,那就放心動手,給自己報仇?!?/p>
想到這里,張玄真慢慢升入高空,靜靜化作一道銀色遁光,返回城去。
張玄真一走,帶動靈氣波動,被秦云雨感覺到,立刻抬手,止住錢到守的聲音,尖細(xì)的嗓音問:“你把誰引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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