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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方家敗子衡山霸 禍水洶洶引滅殺（第2頁）

張玄真飛身至毫無抵抗能力的梁不虛身前：“你不是方家人，你對我也沒有惡意，我不殺你，你還要不要再打了？”

梁不虛：“多謝道友不殺之恩，不打了，方家之仇，等方家人自己去找你吧！”

梁不虛說完轉(zhuǎn)身欲離開天道宗，龍象真人開口了：“這位梁不虛小友，八門斗法已經(jīng)抽簽完畢，你還是代表方家，斗法結(jié)束再自行離開吧！否則，你這輪要輪空了。”

梁不虛彎腰躬身，雙手拱抱：“多謝天道宗老祖，晚輩謹(jǐn)遵法旨，定會認(rèn)真比試。”梁不虛儼然一副成為天道宗手下的姿態(tài)。

龍象真人笑笑，說道：“梁不虛，你下去休息去吧……”

私仇之斗，就此一散。廣場上眾人皆驚駭。程妙音身形慢下來，使得自身四方虛影逐漸匯聚于張玄真身旁，最后，程妙音的身軀化虛凝實(shí)，停在張玄真身側(cè)。張玄真和程妙音向空中龍象真人王玉陽一眾前輩躬身行禮。王玉陽點(diǎn)頭含笑，對吳崖子道：“你這個(gè)徒弟，我真是嫉妒得要死，轉(zhuǎn)我天道宗算啦，如何？”

吳崖子尷尬搖頭，死活不肯，周圍一眾人皆一笑，知道王玉陽與吳崖子在打趣。

眾人散去。張玄真，程妙音攜手回圣仙閣。一盞茶后，天道宗這個(gè)廣場上，已空無一人，只有方家二子方文成，跪于被燒化的幾處灰燼旁，痛哭流涕。

……

弦月如鉤，月光昏晦，數(shù)條長云如綢帶，夜空中隱隱約約。

陰暗樹林里，傳來男子的哭聲。哭的人是方家老二方文成，幽暗月光映照出老二方文成低矮粗胖的體型，好似一個(gè)刨墳的餓死鬼。原來他正在給幾座新埋的土墳立牌子，寫著方文成的爹，大伯，三叔，四姑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兄弟們——父方重陽之墓，大伯方無鞅之墓，三叔方輿之墓，四姑方金玉之墓，兄方文道之墓，弟方文仙之墓。沒有尸首的，只能先堆個(gè)衣冠冢了。

他還記得，眾人散去，死了一地的尸首無人問津。

他還記得，滿地血污，四姑的殘腿突兀留在一邊。

他還記得，灰飛煙滅，雙手握不住一家人化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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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新添的一房小妾，在那小妾她家里就是這么樣地死了一地，他干的。

他突然想起，討債時(shí)，也屠了人家滿門，他干的。

他想起很多老大方文道，老三方文仙以前做過的事兒，歷歷在目，許多人的哭喊，在他心里縈繞，血流成河。

方文成佝僂的身軀，在墳前痛哭，卻說不出一句話。因果循環(huán)，屢報(bào)不爽。

林中落葉上，傳來悉悉索索走路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停在了方文成蜷縮一團(tuán)的身體后邊。

方文成抬頭看去，一個(gè)高大漆黑的身影，擋住了星辰月光，好像鬼判官一樣杵在他的面前。方文成哽咽說到：“虛虛，方家人死了這么多，你要給我們報(bào)仇啊！虛虛，以后你要保護(hù)我，知道嗎？爹死了，我就是你的新主子，知道嗎？”

梁不虛蹲下身來，和方文成臉對臉地看著他，看了良久。方文成像訓(xùn)斥下人一樣說道：“你看我作甚？聽見了沒有？”

梁不虛譏諷地笑笑，說道：“我就是想看看清楚，你說你個(gè)白給的貨色，你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怕？！”

方文成驚訝道：“我死到臨頭？”

梁不虛笑里藏刀，回答：“對啊！”話聲一落，梁不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六把神劍，頃刻間，將方文成剁成肉餡。

方家絕嗣。

衡山方家，只剩了一屋子的美姬嬌妾，金銀財(cái)寶和功法傳承等著梁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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