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徐瀟的聲音有些干澀,他看向林淵,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了敬畏。
一種對林淵,而非對冉閔的敬畏。
能召喚出此等神魔的存在,他的主公,又該是何等的深不可測?
林淵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
他的心,也同樣在狂跳。
這就是武悼天王!
蠻族王帳。
“啪!”
青銅酒杯,從拓跋烈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死死地抓著面前的案幾,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透過那面昂貴的千里鏡,他清晰地看到了甕城內發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自己最精銳的王庭禁衛,是如何被那個男人像宰殺雞鴨一樣,成片成片地屠戮。
他看到了那些草原上最勇猛的戰士,是如何崩潰,哭喊,然后被輕易地撕成碎片。
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情緒,攥住了他的心臟。
那是恐懼。
純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對一種更高層次生命體的恐懼。
“那那是什么東西?”
他的聲音,沙啞干澀,像是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
他問向身旁的哈圖薩滿。
哈圖薩滿的臉色,比雪原上的積雪還要蒼白。
他那張干枯的老臉,此刻像是一張揉皺的廢紙,嘴唇哆嗦著,牙齒在不受控制地打顫。
“上古魔神”
他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是上古時期,以殺戮為道的魔神降世了”
哈圖的眼中,滿是崩潰的絕望。
“那座城那座城是誘餌!是一個陷阱!一個用來獻祭的血肉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