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他們將真正進入權(quán)力的核心。
“主公英明!”
眾人齊齊下拜,山呼響應(yīng)。
可在大廳的另一側(cè),以王德發(fā)、張權(quán)為首的一眾鎮(zhèn)北城老班底,卻沉默了。
他們的臉上,神色復雜。
張權(quán)那只獨臂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王德發(fā)那張總是掛著笑容的臉,此刻也垮了下來,眼神黯淡。
前往云州。
這兩個字,對他們來說,太重了。
他們是在鎮(zhèn)北城那片血與火的廢墟中,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可一旦離開鎮(zhèn)北城,到了那繁華的云州府,他們這些只會打打殺殺,或者管管種田的“舊人”,還能有什么位置?
會不會,就此被邊緣化,被那些新貴所取代?
散會后,老人們?nèi)齼蓛傻鼐墼谝黄穑β晣@氣。
“這張嘴,笨得很,到了新地方,怕是連話都說不明白。”
“是啊,咱們這身力氣,守城還行,治理一州之地,那是想都不敢想。”
壓抑的氛圍,在老人之間蔓延。
這份擔憂,林淵看在眼里。
他什么也沒說。
只是在第三日的清晨,下達了一道命令。
召集所有參與過鎮(zhèn)北守城戰(zhàn)的,活下來的將士,于城主府前的廣場集合。
一個都不能少。
命令傳下,老兵們的心,沉得更厲害了。
他們互相攙扶著,拖著殘缺的身體,一步步走向那座熟悉的廣場。
許多人,都以為這是最后的“散伙飯”。
是主公對他們這些舊部最后的安排。
廣場之上,數(shù)百名老兵集結(jié)。
他們穿著軍甲,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雖然看著老態(tài),卻自有一股百戰(zhàn)余生的悍勇之氣。
王德發(fā)和張權(quán),站在隊伍的最前方,神色肅穆,像是在等待審判。
林淵一身黑袍,獨自從城主府中走出。
他沒有帶徐瀟,也沒有帶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