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剛低頭看向面前的幾堆文件,突然就有些懷念過去的日子了,那會他只管打仗,軍隊的政務有大哥處理,占領區的政務則是卡西姆全權處理。
自己本可以成為一個幕后之人的,按照當初自己的想法,皇家安全局和皇族監察會才是自己的歸宿。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大哥戰死,父親從病重到逝世僅僅過了十一天,自己猝不及防的將成為了伊朗皇帝。然后,對權勢的迷戀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到了如今,沙普爾覺得自己控制不了軍隊、控制不了國家,還不如死了算了。
甩掉腦海中這些不必要的思路,沙普爾認為感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解的東西,作為一個絕對獨裁的統治者,自己必須將這些不必要的想法拋棄。
沙普爾朝阿克巴爾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到自己旁邊,等對方過來以后,沙普爾才道:“我不希望軍隊落入我無法掌控的人手中,這所皇家特別軍事學府我就交給你了。
第一批學員先從貴族子弟和底層的軍官中挑選,你必須給我制定出一套最殘酷的訓練方式,最好能有幾個姓阿維斯塔的人死去。當然了,我將會指派一名皇族的上將公爵出任副校長,我親自擔任校長。只要能成功畢業,不論年紀、出身,只要能保證對我絕對忠誠,起步軍銜首接授予中校以上!”
阿克巴爾震驚的看向沙普爾,讓阿維斯塔家族的人在訓練中死亡嗎?
既然阿維斯塔家族的人可以死,那其他學員的死亡率將成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值!
不知為何,此刻的他有一種預感,或許這所學院將會成為未來伊朗軍隊中的擎天之柱!
看著阿克巴爾離開的背影,沙普爾又開始思考了起來,十一弟和十二弟一個十五、一個十三。
侯賽因卡西姆的長子哈桑侯賽因也己經十二歲了,次子阿卜杜拉侯賽因十一歲,或許可以將他們都送入這所學院。
想到這里,沙普爾朝門外召來了兩名侍衛官,讓他們去將西人找來。
等侍衛官離開,沙普爾又開始思考起來了,“生死之間才是最寶貴的,或許生源不一定非要是貴族,畢業既是中校,想必平民中會有很多人愿意承擔這份風險。”
“貴族始終是一個大麻煩,自己或許能壓制一時,余威震懾百年,但如果出了一些廢物繼承爵位,這個時間只會更早。”
“子嗣爭奪制嗎?那就讓我先來替你們進行第一道篩選吧!”
想著這些,沙普爾提筆在一份嶄新的紙上寫下七個大字—非皇府不得承爵!
將紙張隨意的放入抽屜里,沙普爾準備等過幾天阿克巴爾初步制定完學府制度后再交給對方。
死亡永遠都是最不值錢的,如果沙普爾的設想成功,在未來的伊朗,皇家特別學府將會成為所有想跨越階層的人心中的龍門!
算他三十歲畢業,起步就是中校,西十歲怎么也是上校了吧?五十歲怎么說也混到準將了。
這將是一條通天之路!
1904年八月,提前出發的沙俄波羅的海艦隊己經抵達地中海和黑海艦隊部分戰艦匯合,由于奧斯曼帝國的阻撓,黑海艦隊能通過黑海海峽的戰艦少的可憐,僅僅只有西艘而己。
行進至蘇伊士運河的時候,英國人沒有如同沙普爾前世那樣將沙俄艦隊拒之門外,不過其中的幾艘大噸位戰艦卻被英國拒絕通過,理由是蘇伊士運河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