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秋。
“首相大人,我可是很喜歡黑色呢,這首相官邸就以黑色為基調吧,這樣我或許也能多來幾次。”年輕的沙普爾站在一片空地上,指著面前的空地朝兩鬢有些發白的拉夫桑賈尼笑道。
“陛下是帝國的沙阿,是全伊朗人民的皇帝,您想將首相官邸建成什么樣都可以!”拉夫桑賈尼望著面前的年輕人,只是一味的點頭,語氣中甚至夾雜著一絲對子侄輩的寵溺。
“哈哈,老首相,我騙你的,就算首相官邸建成我喜歡的黑色我也不會來的。到時候我負責發號施令,你負責具體執行就好了…”
黑柱宮,不僅柱子是黑色的,整體建筑都偏向黑色系。
這是沙普爾最喜歡的黑色,如同二十五年前的雪夜父親帶著兄長發動家族政變時一般。
雖然當時的他是躲在母親背后,但從門縫、窗戶縫隙中隱隱流露出來的黑色一樣。
屋內是昏黃的燭火,屋外的沉寂的黑。
在那個夜晚,父親和兄長成功奪權,母親也親自開槍打死了三名想闖入房間的元老派侍衛。
在那個黑色的夜晚,一切都變了,自己一家人不用居住在簡陋的房屋,開始搬到阿維斯塔城堡最明亮的房間。
周圍的阿維斯塔家族成員看見自己也不會再以調侃的口吻和自己說話。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元老派成員也學會了低頭。
從那些元老口中喊出的一聲聲“沙普爾少爺”成為他一切堅定的理由。
二十五年前的那個雪季,他認清楚了自己的目標,也從此發誓要輔佐兄長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
他開始鍛煉、開始學習知識、開始學習波斯歷史、開始接觸軍事…
那個夜晚,是黑色的!
正在沙普爾看著黑柱宮的黑柱發愣時,一名黑柱宮侍衛小心翼翼的跑上來,他輕聲開口詢問道:“陛下,您不進去嗎?”
沙普爾從回憶中醒來,眼神更加明亮,此前那股待人隨和的氣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疑。
“進去吧!”說著沙普爾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這一大群人,道:“你們都留在外面,圖拉真,你和我進去!”
不知道為什么,沙普爾并不想帶太多人進去,或許是擔心這些人吵到老首相吧。
“是,陛下!”
侍官處準將侍衛官,沙普爾如今的侍衛官統領圖拉真恭敬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