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繼位時的叛亂是禍害,可現在的叛亂,那根本不叫叛亂好吧。
那叫人民為了偉大的沙普爾陛下自愿付出!
伊朗的客輪上此時充滿了趴在圍欄處朝帝力港觀看的人。
大部分人都在為殖民地三個字感到困惑,此時的他們還沒有真正明白殖民地的意思!
這次家中次子和不受歡迎子嗣們遠遠的望在帝力港,有眼神好的己經看見了港口上巨大的“歡迎國內同胞來到東帝汶”這些單詞。
皮埃爾就是這樣一個人,作為家長次子,父親的鐵匠鋪是輪不到他繼承的,那是哥哥的產業。
就算能繼承他也不會選擇老老實實待在鐵匠鋪。
可進入工廠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作為一個上了九年學的新時代少年,他不想過這種平庸的生活!
在初中畢業后,他一首待在家中,偶爾在城里找一份工作上班賺錢,然后回家。
伊朗法律、波斯歷史等他都有在自學,終于,在看見沙普爾號召伊朗國民前往殖民地那份報紙時,他報名了!
伊朗國內的各種崗位己經夠擁擠了,除了維持農業生產的農民,剩下的人基本上都能找到工作,在這種情況下想讓國民前往殖民地是一件困難的事。
能看清楚殖民地本質的人大部分都不會選擇來殖民地,看不清的更不會放棄國內穩定的工作。
可皮埃爾不一樣,他從小學考入了初中,雖然沒能考上高中,但儲存的知識讓他明白殖民地的本質!
那就是壓榨!就是殖民者和被殖民者!
自己伊朗人的時候毫無疑問是屬于殖民者,一個殖民者想在殖民地崛起那可不要太輕松了!
就算在殖民地混不下去,大不了回國,反正回去了也有兜底,皇室那么多企業在呢,總不至于餓死他皮埃爾吧。
于是在家鄉的鄉鎮告別了家人,他前往縣城坐上火車,一路去到了阿巴斯港,作為霍爾木茲海峽中心位置的港口,阿巴斯港的地理可以說是十分不錯了,只不過由于沙普爾的發展重心主要還是放在伊斯法罕-德黑蘭一帶,因此這個港口并沒有得到很好的發展。
在哪里,皮埃爾坐上客輪,皇室免費提供的客輪可以說環境相當不錯了,他甚至分到了一個單人間。
不過由于自己沒有坐過船的緣故,皮埃爾很快就為選擇前往殖民地付出了第一個代價一攤嘔吐物。
好在鄰居是個樸實的混血年輕人,幫了他不少忙。
當然,對方混血的身份他也是認識之后才知道的,畢竟大家長相看起來沒有什么明顯的差異。
在客輪上的這幾天,兩人慢慢熟悉,皮埃爾也知道了對方是混的什么血,叫什么名字,多大了這些。
阿巴爾,19歲,是一名來自呼羅珊的土庫曼人與波斯人混血,而且和自己不一樣,對方是因為家里面太窮了才選擇去殖民地碰碰運氣。
作為家中的長子,阿巴爾還有七個弟弟妹妹,父母的薪資供養一家人只能說是勉勉強強,而他也到了結婚的年齡,父母覺得他如果一首待在家中,大概率只能像他們一樣一輩子做農民和工人。
因此他是在父母的勸說下才來的殖民地,這一點也和皮埃爾不一樣。
相比于阿巴爾,皮埃爾無疑是幸運的,至少他上了初中,而對方沒有考上初中。
加上雜學,在即將下船的時候,皮埃爾來到對方身邊,悄悄說道:“阿巴爾,待會你跟我走。這片殖民地是從葡萄牙人手中搶的,原始的產業己經不可能賺錢了,大部分還是要去工廠或者是給政府打工,我去能保證我們一定可以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