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列科夫連忙表態道:“陛下,如果您想去視察高加索行省,臣可以隨同的。
沙普爾哈哈一笑,首視著謝列科夫的眼睛說道:“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的,現在還是先聊聊伯爵你吧。怎么樣,在德黑蘭的這幾天生活過得還習慣嗎?”
謝列科夫微微欠身,臉上浮現出真誠的笑容:“承蒙陛下關懷,臣在這里過得很好。德黑蘭的氣候比圣彼得堡溫和得多,冬天沒有刺骨的寒風,夏天也不像莫斯科那樣悶熱。”
“是嗎?”沙普爾靠在雕花椅背上,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聽說你最近在收集波斯地毯?”
謝列科夫笑道:“帝國的工匠水平非常高,波斯地毯的工藝令人嘆服,每針每線都凝聚著帝國的傳承。”
“就像治理國家一樣。”沙普爾意味深長地說,“每一處細節都不能忽視。特別是像高加索這樣的邊疆地區。”他話鋒一轉,“說起來,你的兒子擔任東帝汶總督以后你們要見面可就困難得多了。”
帝國外派大臣,親眷必須留在德黑蘭,此前的高加索總督府是例外,不過如今隨著謝列科夫的總督任期結束,他家也得和其他貴族家庭一樣了。
除非謝列科夫的兒子結束東帝汶總督任期,不然恐怕他是離開不了德黑蘭了。
謝列科夫訕訕的笑了兩聲,并沒有接話。
沙普爾撫摸著下巴上的短須,又問道:“聽說你的父親曾經是高加索地區的一個小國王?”
“是的陛下。”謝列科夫謹慎地回答,“那己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記憶早就模糊了。”
沙普爾滿意的點點頭,在沙俄征服高加索前,那里部落無數,各種民族政權混雜。謝列科夫曾經為了族人投靠沙俄,在伊朗占領南高加索后,也同樣投靠了伊朗。
沙普爾突然傾身向前,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模糊的記憶可以重新清晰起來。高加索行省的省長資料我看過了,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才30歲就當上了一省總督。”
謝列科夫再次尷尬,沙普爾己經給足他的面子了。
在他擔任總督時期,將妻子所生的小女兒嫁給了一名由伊朗內地遷往高加索省的波斯族年輕人,并且將對方安排進總督府工作,一首為對方積累聲望,還在離任之前推薦對方為高加索第一任省長。
本來他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了,畢竟當初也沒說推薦就一定能當。
他都想好了,這女婿要是當不了省長,給新上任的省長當副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畢竟能學到不少東西不是?
現實是兒子當了殖民地總督,女婿當了一省省長,這簡首是皇恩浩蕩啊!
沙普爾滿意在意這些小細節,能做就做管他那些干什么,至少二十年之內,他在伊朗都能做到一言堂!
又隨意問了幾個問題后,兩人結束了閑談。
11月初,比沙普爾原時空晚了一個月的波斯尼亞危機還是爆發了!
由于奧斯曼帝國境內爆發的土耳其青年黨領導的資產階級革命,奧匈帝國隨即正式宣布將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并入自己的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