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更是連那德高望重的大戶人家都遭了劫,全家都湮滅于黑色的夜空下。
如今卻見有人站出來發(fā)聲,其言行雖然有些稚嫩,但也算是說到了心坎里。
是啊,憑什么,要如此縱容那些人,任由他們胡作非為。
皇帝此刻依然面容平淡,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
而那位年輕官員,卻是轉換了目標,從上到下,大小官員罵了個遍。
眾臣雖然氣惱,可明顯對方官階也不低,選擇了沉默不語。
而這時,一位身著武者制服的胖將軍,在承受著轟炸。
“這位將軍,我想請問,既然這國都都是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那還叫國都嘛?
而你們,城防軍,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直面年輕人的口誅筆伐,胖將軍低下頭,不愿去理會,但隨著退讓,對方的言語卻是愈發(fā)激烈,三兩下就將他批判成了懦弱之輩。
想著這么些年所受的窩囊氣,心一橫,立馬吼了出來。
只聽,這渾厚的嗓音,差不多傳遍了整個皇城。
“你踏馬給老子閉嘴,是老子想這樣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廢物,老子早他么的抽刀砍上去了。
我懦弱?知道我們一旦動手,你們很有可能會死很多人,懂嗎!
你問問我手底下的兄弟,誰不是忍了一肚子火?特別是那些十年二十年,經歷過好幾次的老兵。
元兆兄與我交情頗深,未婚妻一家被屠那日他就找過我,可我呢?沒辦法啊,得要保護你們這群廢物啊!”
如雷貫耳的咆哮聲,除去那結界內,在濯陽城里回蕩,帶著不甘,悲憤,化作了一聲聲怒吼。
而那襲紅袍官服年輕人,卻是望著突然暴跳如雷的將軍,露出了一絲笑容。
“將軍辛苦。”
有些前后不著調的話,屬實是看懵了眾人,但見下一刻,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皇帝面前跪下。
“陛下,臣愿以自身安危,換取我大燕百姓之安穩(wěn)。”
此時此刻,這一場景,有些人明顯捕捉到了不對勁,但怎么也說不出來。
從那人跪下之后,不時便會走出一人,跪地說了同樣的話。
片刻后,俯首跪地的人與站著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前者,大多數都是年輕一些的文臣,亦或者近乎所有武將。
而站在那里的,卻近乎清一色的年紀稍長之人,他們其中有商賈起家之輩,也有在官場沉浮半生之輩。
如此兩撥人,形成了鮮明的兩方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