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姓趙的那狗東西果然開始找茬。
一上午,整個車間就聽見他在那兒吼。的,弓著背不停點頭哈腰:是是是,我馬上改
我冷眼旁觀,拳頭在臺子底下攥得死緊。
中午吃完飯回來,趙組長的更來勁了。地拍了阿強(qiáng)后腦勺一下:死娘炮,干活利索點!
這一巴掌不重,但侮辱性極強(qiáng)。里的螺絲刀當(dāng)啷掉在地上。
整個車間瞬間安靜了。
趙組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出頭。睛打量我:喲呵,小逼崽子長能耐了?
我直勾勾盯著他。這貨雖然是北方人,長得五大三粗,但我這兩個月被張姐的伙食喂得蹭蹭長個,站起來都快一米八了,一點兒不比他矮。
趙組長沒想到我真敢動手,踉蹌著后退兩步。鼻梁上,他嗷地一聲,鼻血頓時就下來了。
我們在地上滾來滾去,撞翻了好幾臺機(jī)器。別打了!別打了!
車間里頓時亂成一鍋粥。幾個工友想上來拉架,結(jié)果被我們撞得東倒西歪。最后還是幾個保安沖進(jìn)來,硬生生把我倆分開。
我喘著粗氣,臉上火辣辣的疼。趙組長更慘,鼻子歪了,襯衫也撕破了,活像條喪家犬。
副廠長掃視一圈,阿強(qiáng)低著頭不敢說話,其他工友也都躲閃著目光。
我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阿強(qiáng)眼眶有點紅,從兜里摸出一包紅雙喜塞給我:阿辰
去財務(wù)結(jié)工資的時候,那會計還陰陽怪氣:喲,這不是咱們廠的英雄嗎?
我懶得搭理他,拿了錢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