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初指了指肩:“他咬我。”
池宴行頓時來了興致:“你扒開衣服讓我瞧瞧咬得厲害不?”
白靜初起身就要走:“我阿娘說了,讓我脫衣服的人都是壞蛋。”
池宴行上前攔住她的去路,一雙桃花眼微瞇:“別急著走啊,你讓我瞧瞧,我給你銀子,能買好多好吃的。”
白靜初明顯心動:“你給我多少銀子?”
池宴行一見有門兒,立即迫不及待地探手入荷包,拿出兩片金葉子:“這個給你。”
白靜初嫌棄地撇嘴:“真小氣,還有嗎?”
池宴行又摸出一把在她眼前晃:“金子我有的是,只要你肯乖乖聽我話,全都歸你。如何?”
白靜初毫不客氣地一把搶在手里,認真地數了數,驚詫地瞪圓了眼睛:“你好有錢啊。”
“那今天你也好好陪我一夜,如何?”
靜初歪著腦袋,一臉純真:“陪夜?是守靈嗎?你要是再多給我一點,我還會哭喪呢。”
池宴行頓時就像是吃了粑粑似的一噎。
“好你個傻丫頭,敢情拿著本公子開涮呢。金子還我!”
白靜初身子一閃,便輕巧地躲了過去,大聲叫喊起來:“救命啊!非禮啦!”
回廊這里距離花廳并不遠,白景安等人見池宴行出去登東遲遲未回,正打發了人來瞧。
池宴行見她突然發癲,酒頓時醒了一半,忙不迭地上前捂她的嘴:“你瞎喊什么?”
白靜初朝著他又踢又打,一把抓在他的臉上,頓時抓出四道血印兒來。
打遠了瞧,這架勢,可不就是池宴行欲行不軌,靜初拼命廝打反抗嗎?
不僅白景安等人,就連白府的下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白靜初掙脫池宴行,慌亂地藏到白景安身后:“大哥救我,這個壞蛋給我金葉子,想扒我衣裳。”
池宴行臉上頓時漲成了豬肝色,撣撣衣服前襟,重新恢復成道貌岸然的清高。
“景安兄休要聽她胡說八道,我以為她是貴府丫鬟,打賞她而已。”
白靜初氣鼓鼓地道:“我沒撒謊,就是他,他調戲我,問我宴世子在床榻之上是不是特別粗暴,還讓我陪他一夜!我知道這叫耍流氓!”
一邊說,一邊攤開手掌,將手心里黃澄澄的金葉子給大家瞧。
誰會這么豪橫,給一個丫鬟打賞這么多金子,擺明就是有所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