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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跟許秀琴母子倆一鬧之后,我就想放棄現在這套房子了。
即便這里交通方便、環境優美,房租又低,我也不得不搭上押金去重新找房子,跟許秀琴他們家住對門,不可能有好日子過的。
尤其是今天許秀琴來公司里一鬧,我下班就迅速回家收拾東西,幾個男同事聽說后特地陪我一起回去搬家,他們說,“許大媽那樣的神經病難得一見,她要是知道你要搬家,保準會找你麻煩。”
被他們說中了。
房東早上才帶新租客去看過房子,下午許秀琴就帶著李光宗鉆了進去。
我們到家的時候,正好撞見李光宗在把我家的電視機往外搬。
“李光宗!”我大喊一聲,沖到家門口,“你們有病啊,把我家弄得亂七八糟,我家的空調呢?熱水器呢?”
“當然是在我家里了啊。”
許秀琴走出來,一臉得意,“你敢背著我們搬家,我們把這些屬于我們家的東西搬回來也是應該。”
我無語地笑出聲來,“屬于你們家?”
“當然了啊。”許秀琴開始掰著手指頭算賬,“本來我們家是可以有個大孫的,被你弄沒了要賠償個萬吧,你出軌補給我兒子的精神損失費也得幾萬,再算算這段時間我兒子的誤工費,我照顧你的保姆費,都快十萬了。”
許秀琴指著自己身后的一堆電器,“這些拿去賣一賣也就能抵個兩萬塊錢,剩下的八萬怎么轉給我?銀行卡還是現金。”
“老大媽你臉咋這么大呢!”
“沒讓你們賠錢就該偷笑了,還好意思讓凝靜給你們賠錢?”
李光宗手里的電器被我同事搶走,就撅著嘴巴鉆進許秀琴懷里,“媽,他們欺負我。”
這下許秀琴更是暴上加暴,拿著掃帚就對我們動起手來。
只是還沒碰到我們,就被領前的同事搶走,折成兩段。
“啊!我家的掃帚!”
許秀琴氣沖沖指著我,“林凝靜,再加二十塊!”
許秀琴叉著腰,氣到胸口一起一伏,“今天要么你把錢給我補齊,要么就乖乖留下來給我當兒媳婦。”
我沒說話,許秀琴卻自顧自說了起來,“本來還看在你懷孕的份上要給你五千塊錢彩禮,現在就算你留下來也一分錢都不給你,那破工作也別去了,干脆乖乖在家里給我們光宗洗內褲吧。”
我白了她一眼,真心問候,“我洗你大爺。”
“許秀琴,李光宗,我告訴你們。”我指著家里剩余的幾件家具,“你們要是再敢搬我家的東西,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我了解他們,我越這么說,他們越來勁。
果然,撞開我們就闖進我家里。
同事們要上前阻止,被我拽住,“算了,我們搬行李下去吧,我的東西都收拾好鎖起來了。”
直到全部搬到樓下,憋了一路氣的同事才張口問我,“凝靜,你就這么任由他們欺負你嗎?那些家具和家電…”
“可是那些不是我的。”
我笑著撥通房東的電話,“對門的許秀琴帶她兒子在你房子里搞破壞,我攔不住,你盡快帶人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