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這是維克麗的孩子——”
“你當我是瞎子?”女人瞪他,吹吹自己瑰麗的指甲,“維克麗是中國人嗎?她的孩子會是這樣?”
男人并不想爭吵,揮揮手打算制止這個話題。
奈何女人并不打算這么截至:“牧甫翔!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不是你當年在外頭留下來的什么風流野種——”
“柳翌煙!”牧甫翔被激怒了,氣的扶著拐杖的手抖,沉沉的喝到,“當著孩子的面,你在說什么!”
牧玟乖巧的垂著眼,眼觀鼻鼻觀心。
柳翌煙雙手環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自己的女兒,倒是冷笑一聲:“你倒是還知道你閨女在場啊!那你還帶這么個不清不楚的東西回來——是當我柳翌煙死了嗎,還是柳家倒了?!”
“你可別忘了,”女人狎媚的眼高挑不屑,視線落在男人殘疾了的腿上,“現在的牧家,可是靠誰撐起來的。”
牧甫翔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但是他不能說什么,這是事實。末了只能狠狠的一跺拐杖:“出去!”
柳翌煙一冷訕,起身踏著細高“噠噠噠”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茶客廳里恢復了寂靜。
“……爸。”牧玟依舊維持著這個眼觀鼻鼻觀心的姿勢,輕聲開口,“我還有功課沒有做完,先回去了。”
男人有些疲累,乏乏的揮揮手。
3
牧玟回到房間直徑走進廁所,平靜的打開水龍頭。
看著水柱沖瀉下來,女孩面無表情的盯著銀渡的水管,伸出右手,冷淡的沖著。
感受著巨大水壓打在手心里,牧玟沒有什么波瀾,只是一遍遍的搓著皮膚,神色冷翳而陰騭。
洗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停下來,拉過一旁的手巾擦干。在掛回去的時候她的忽然一頓,似乎想到什么,轉身就把手巾扔進了垃圾桶。
4
牧玟把成堆的稅務報告看完,眼睛酸澀。她眨巴眨巴眼,倒在椅子上拿起手機,看見了自己哥哥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