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是一所高檔商業酒吧,里面充斥著金錢的味道,們各式各樣。牧玟穿著針織polo衫,墨藍色闊腿西褲把人襯得慵懶而高貴。
旁邊還有幾位長輩,估計是合作伙伴。
卡座太吵,牧玟無心在這里與她爭執,倒是借著牧徵墨這個“麻煩”提前退場。伸手搭過包包和外套,她起身,自然的摟過牧徵墨作為依靠,回頭笑著道別。
酒精是個好東西,能麻痹人的神經,讓過于虛偽的人短暫的獲得內心的真實。
“開車了嗎?”牧徵墨感受著那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間,強忍著欲動,問她。
牧玟身上的酒氣很重。喝的多了?可是牧徵墨從來沒有見過牧玟失態的樣子,哪怕酒局之上,這個不容差錯的女人總是與柳翌煙一樣雷厲風行。
牧徵墨無奈,只能出門招手打出租。
估計是看著像亞洲人,司機到站還想訛人。牧徵墨氣笑了,把牧玟放在一邊,轉頭流利的拿意大利語說:“我看著很像外國人嗎”
“un先生,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意大利人。您要是虛假報價,我可以報警”
解決完出租,一回頭,牧玟蹲在下水道旁邊,一手撐著地,剛剛吐完。
牧徵墨滿臉嫌棄,過去把人扶起來往回走。因為牧玟比自己高大,常年不鍛煉的牧徵墨只能踉踉蹌蹌的半抱著她,一邊拿鑰匙開門。
“喝這么多,”她扶著腰把人懟在墻上,拖鞋,一面小聲嘀咕,“下次就把你撂在路上,死了得了。”
好不容易把人扔在沙發上,牧徵墨終于喘了口氣。
“看來得鍛煉了。”她看著沙發上并沒有鬧騰的人,頭頂靠著墻,面部張力強的讓人很多時候忽略了她是個人。
是個需要休息的人。
牧徵墨緩緩湊上去,面對著她俯身細細刻畫身前的人。
牧玟五官端正,骨感很強。她平時的威嚴來自于那雙柳葉丹鳳眼,內雙和上揚的眼尾又偏向于傳統中式狐貍眼,把下三白很輕易地壓出來,給人苛刻的感覺。高顴骨和眉骨,清晰分明的下頜線,鼻梁線和眉骨線,加上薄唇和下壓的嘴角,從面相上帶來冷清和疏離感。
現在閉上眼睛,倒是少了幾分平時的霸扈。
牧玟好看是沒得說的。如果不是因為柳翌煙的高要求和家族的期望,牧玟在牧徵墨這個年紀應該是被少男少女狂熱追求的對象。
但是沒有。她在14歲就開始接手集團事務,21歲的年紀控股率70,根本沒有精力去談戀愛。
而且以她的性格,估計也談不著戀愛。牧徵墨愣神盯著這么一張誘惑的臉,默默吐槽。牧玟除了張臉沒啥了——不僅脾氣古板,私生活也是簡單到枯燥。
快30歲的人了,六根清凈,無欲無求的。
身下的人忽然動了動,似乎是醉酒吐完后的不適,把牧徵墨亂七八糟的想法打斷。
她快速往后撤了幾步,三步并作兩步的爬上二樓洗澡,企圖掩蓋耳尖紅的發燙的罪證。